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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伤害，只会让你变得更强。

贫僧只是替你节省了些许时间精力。”

目光闪过一抹复杂。

在李拙昏迷期间，他忍不住窥探了李拙的记忆。

作为佛弟子，这种手段已经违背戒律了。

但只有这样，才能获悉苏浩更多信息，以及弄清楚苏浩到底对李拙做了什么，才能让李拙这么死心塌地。

如今弄清楚了，问题根源还是在李拙自己身上啊，本性太过憨厚良善，太容易被人影响。

“就因为我是人王？”李拙面色复杂。

“是的，你是天道钦定的气运之人，天命所归，一切福祸皆是冥冥中的安排。

都是助你最终走上人族之主的踏脚石。

你可以肆意妄为。

将所有机缘独揽，一统赤清界。

但唯独不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要！”

镜尘目光垂下，意味深长看着李拙，“但……苏浩抢了你的女人，抢了元母莲晶，你竟然还能看得开，甘愿继续做他弟子……

你这种博大胸怀，呵呵，说实话，你哪怕只是毫无资质背景的普通人，皈依佛门，也会成为德高望重的高僧。

但你是人王，将来征战天下，这种胸怀反而会拖累你。”

李拙心头苦涩，好一会儿才摇摇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没亏待过我，师父与红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算不得抢……

何况，按你所说，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我与师父、红菱的纠葛，亦是命数。

我不怨他们。只怨自己倒霉，成了什么狗屁人王。

我有时候很希望，自己还是那个穷苦的放牛娃，哪怕会与父母乡亲们一同死在血孽龙灾祸中，对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有一瞬疑惑镜尘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事情，但一想到镜尘身份，也就释然了。

“你……”镜尘到了此时，才真正有些生气。

“前辈今日之恩，我将来一定想办法报答，但现在我得走了。”

李拙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你不想救你父母和乡亲们？”镜尘脸色骤变。

“想！但现在的我，恐怕没有资格让你们立即出手帮忙。

而前辈如果想以黄雁村乡亲性命来谈条件，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佛门！

师父他或许另有目的，你们佛门难道没有私心吗？我现在还没想明白，请等我有足够实力再说吧！”

李拙面色严肃，冲镜尘深深一拜，御空离开。

镜尘原地驻足一会儿，随后保持距离尾随在后，他此次真身下界，唯一任务就是指引李拙。

……

转眼十五年。

栖凤山，这天苏浩突破至大乘后期。

“因为未知原因，赤清界无法形成飞升之劫，这些年很多大乘修士屡次试验都失败了。

或许我也不是例外。”

苏浩握着情报玉简，眉头紧锁。

上面记载着近日又有一些大乘修士飞升失败的情报。

赤清界早已人心惶惶，下界修士修行的最终目的就是飞升成仙。

对于苏浩而言，境界圆满并不是难事。

毕竟四海海底存活着亿万海族、龙族，加上魔国聚集的数千万妖魔。

随时都可以助他修行更上一层楼，获取海量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