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光被她这句话给惊讶到了。
怪异的看着裴诗言,显然是被她此时的怪异逻辑给惊讶到,他半晌才开口:“那,那你是怎么想的?女儿,嫁给纪云卿,不就是和纪家联姻么?”
不怪夏友光这么说,其实,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想。
能和纪家扯上关系,那就相当于人生开了外挂,不管之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借着纪家的东风,青云直上。
可是,裴诗言并不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她甚至不想和纪氏扯上任何的关系。
“爸,你听我说,我,唉,我怎么说呢?”裴诗言着急的想要挠挠头,可是双臂被缠绕的密不透风,只能无奈的放下双臂。
她看着夏友光,心里的焦急显而易见,“爸,我想让……我想让云卿入赘……”
“……”
夏友光双目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显然是觉得她在异想天开。
各种心情瞬间在心脏中爆开,他对这件事接受无能。
稳了稳心神,他才试探地开口问道,“女儿,这件事,是云卿的主意么?”
“当然不是。”裴诗言张嘴否定道,随后低下了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这件事情,还只是我的一个设想。我不想嫁到纪家,我也不想让云卿继续呆在纪家了。”
“你这是什么想法啊?那么多人巴不得挤破头都要跟纪家搭上关系,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夏友光开口问道,又怕女儿误会自己,继续解释:“我不是说你一定要和纪家联姻,我不是那种利益至上的父亲,我不会拿女儿的幸福来做商业的筹码。我只是相关让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让我信服的解释。”
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希望能够听到一个让自己信服的道理。
看着裴诗言地垂下头,不发一言的看着手臂上发白的石膏,心里却忽然觉得,算了,什么理由不理由的,只要女儿喜欢就好了。
刚想开口,就听到裴诗言清冷的声音,“其实是因为,我不小心知道了些事情。爸,我跟你说这些事情,你跟我保证,不要对云卿有任何不好的印象,好么?”
她终于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一泓秋水,看起来让人无端的心头一凉。
这孩子,心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呢?让她这么纠结,这么彷徨?这么捂住?
这些念头涌上心头,夏友光配合的点了点头。
裴诗言就这么说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云卿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是照亮我,给我力量的英雄,我很爱他,您是知道的。”
夏友光点点头,微笑着,示意女儿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希望云卿能够幸福的与我生活下去,我希望他能够摆脱家族的束缚,能够摆脱纪巡的控制,自由自在的,做一个自由的人。”
“女儿,你这样想,父亲不反对。可是,你要知道,他纪云卿从出生就是纪家的孩子,从小就是纪家培养出来的,纪家的一切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血脉当中。他因为纪家而得到了荣耀,自然是需要担起承担纪氏的责任。你觉得他不自由,可是这一切,都是他必须履行的义务。”
夏友光语重心长,看着裴诗言。
“诗言,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你应该都懂得啊。”
裴诗言心里憋得生气。
“爸!不是这样的!云卿在纪氏里,就是一个赚钱的机器而已。纪巡对他苛刻的程度您都猜想不到。那个老头的眼里只有利益,在他眼里,云卿也不过就是获取利益的一个棋子而已。”
说到这,她不由得湿了眼眶。
“您知道么?我看到过云卿疲惫的时候,合着西装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我也看过他彻夜不眠的处理合同,他对纪氏鞠躬尽瘁,可是稍有不慎,就会被纪巡严苛的惩罚。我觉得不公平!”
裴诗言的言语激动,她的身子忍不住向前倾,向夏友光质问。
“爸,就算是您公司的CEO,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吧,也有自己的权利吧?可是这一切,云卿都没有,他不能拥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不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友情,甚至,连婚姻,都是在纪巡精密计算下的产物。您想,云卿这样幸福么?我嫁入这样的家庭会幸福么?您的外孙从小在这种利益至上的环境下长大,他的童年会幸福么?”
裴诗言字字戳心,让夏友光不由得沉思。
双指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