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一些东西。火和水、木头和石头的区别是什么?太阳是什么?当两个太阳都落下时,我们在天空中看到的那几百万道微弱的光是什么?也许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在我们必须走的新路尽头。”
他停了下来。
“新的知识——新的智慧,在我们以前从未梦想过的领域。它可能会把我们从自己遇到的危险中引开:因为我们从自然界所能学到的任何东西,肯定都不会像我们在自己的头脑中所发现的危险一样,存在重大威胁。”
阿雷特农的思绪突然被打断。然后他说:“我想厄里斯要见你。”
杰瑞尔想知道为什么厄里斯没有把消息发给她。她也对阿雷特农心中的笑意(还是别的什么?)感到惊奇。
接近山洞时,他们并没有看到厄里斯的踪影,但他在等待他们,在他们到达入口之前,他跳进阳光中。然后杰瑞尔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当她的伴侣走来时,她退后了一两步。
因为厄里斯又完整了。他额头上的那根破碎的角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闪闪发光的角,漂亮程度不亚于他失去的那个角。
在迟来的问候中,厄里斯与阿雷特农碰了一下角。然后,他就开心地跳进了森林——但在此之前,他与杰瑞尔的心灵相通了一下,从战争前的日子以来他们就很少这样做了。
“让他去吧,”特罗迪莫尔斯轻声说,“他宁愿独自一人。当他回来的时候,我想你会发现他——焕然一新了。”他笑了一下。“斐莱尼人很聪明,不是吗?现在,也许厄里斯会更赞赏他们的‘玩具’吧。”
“我知道我没有耐住性子,”特罗迪莫尔斯说,“但我现在已经老了,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变化出现。这就是为什么我同时开始了这么多方案,希望至少有一些能成功。但这是我最有信心的一个。”
一时之间,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自己的种族中,能够完全认同他的梦想的人不超过百分之一。即使是厄里斯,虽然他现在相信它,但也是用心而不是用脑。也许阿雷特农——那个聪明而又狡猾的阿雷特农,极度渴望中和他给世界带来的力量——会瞥见现实。但当他有意隐瞒时,他的头脑是所有人中最让人捉摸不透的。
“你和我一样清楚,”特罗迪莫尔斯继续说着的时候,他们在往上游走,“我们的战争只有一个诱因——食物。我们和米特兰人被困在这块大陆上,资源有限,却无法让食物增加。我们一直面临着饥饿的梦魇,尽管我们拥有值得炫耀的智慧,对此却无能为力。哦,是的,我们用前蹄费力地刮开过一些灌溉沟渠,但它们的帮助是多么微不足道啊!
“斐莱尼人发现了如何种植农作物,让土地生产出的食物增加了许多倍。我相信,我们也能做到这一点——一旦我们将它们的工具改造为我们自己使用。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也是最重要的任务,但这并不是我的目标。厄里斯,我们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法,必须是发现我们的人民可以迁徙的处女地。”
他微笑着看着对方的一脸惊讶。
“不,不要以为我疯了。这样的土地确实存在,我敢肯定。有一次,我站在海边,看着一大群鸟从远在海上的内陆飞来。我也见过它们向外飞,目的性很强,我确信它们是要去别的国家。我也曾用我的思想跟踪它们。”
“即使你的理论是真的,这也的确有可能,”厄里斯说,“但对我们有什么用呢?”他指了指他们身旁流淌的河水。“我们在水里会淹死,你也不能造一条绳子来支撑我们——”他的思绪突然消失了,变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想法。
特罗迪莫尔斯笑了。
“所以你已经猜到我希望做什么了。那么,现在你可以验证自己是不是对的。”
他们来到一片平坦的岸边,一群斐莱尼人正在特罗迪莫尔斯的一些助手的监督下,在上面忙碌地工作。水边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厄里斯意识到,它是由许多树干用绳索连接起来的。
他们着迷地看着,有序的**达到了**。他们用力一拉一推,木筏沉沉地移入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一个年轻的米特兰人从岸上跳下来,开始在原木上欢快地跳舞,溅起的水花几乎没有停止过,原木则在停泊处乱动,好像急于挣脱,顺着河水下到海里去。一会儿,其他人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为自己掌握了一种新的元素而欢欣鼓舞。小小的斐莱尼人无法跃过去,他们站在岸边耐心地看着,而他们的主人则在尽情享受。
这场面有一种令人振奋的感觉,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过在场的人中也许很少有人意识到他们正处于历史的转折点。只有特罗迪莫尔斯站在离其他人稍远的地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他知道,这个原始的木筏只是一个开始。它必须在河流上进行测试,然后沿着海岸进行测试。这项工作将花费数年时间,他永远不可能看到第一批航海者从那些传说中的土地回来,而这些土地的存在还只是一种猜测。但已经开始的事情,会由其他人完成。
头顶上,一群鸟正飞过森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