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若是忍着寒冷走到尽头,就会发现尽头也只是个空荡荡的普通洞窟,除了凝霜的石壁以外什么也没有。
听老人们说,几十年前,那里还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地方,并无此等霜寒异象。也不知道怎么,近年来越加诡异,当地人谨慎为上,一贯是能不靠近那儿就不靠近的。
苍凌阑伏在羽蜴背后,黑发被风刮得凌乱。
殷云把鞍鞯让给了她,自己仅靠出众的骑术跨在后面。
他一手虚搭在少女腰间护着,口中低声埋怨道:“小姐太乱来了。”
“我们是城卫兵,拿着军饷职责在身,您牵涉进来算什么?若出了半点差错,殷云如何跟苍家主交代?”
苍凌阑想了想,回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咱家今年的家族历练开始了,你应该知道。”
殷云一怔:“……是。”
苍凌阑忽然转身,双眼定定逼视着身后之人:“每年你都不去,今年事关朱雀印,你也看不上吗?”
殷云没想到她突然提这个,更没想到她突然拧身回头,不免愣了一下,上身也微不可察地往后一错。
半空中,青年浓黑的额发被风吹开,月色一照,面庞更显白净如玉,那双露着讶异的眼睛干净得像山泉水。
分明是没什么攻击性的长相和气质,却年纪轻轻就当了边境的兵。
也只有在朔城,这种事才算司空见惯。
“阑小姐说笑了,我岂能……”
苍凌阑看着手足无措的青年,展眉笑了。
她回过头去,望着快速掠过羽蜴身下的山林,道:“你虽然不是苍姓,但自幼在苍家长大,所有人都把你当作自家人。朱雀印这件事,小叔和二长老,应该都私下问过你的意思吧?”
殷云:“没有!小姐别多想,那是您的资格,家主和长老怎么会……”
苍凌阑:“不用哄我,殷云,你知道我根本不介意。”
“我只是想知道,以你的资质和能力,就算对上苍凌瑶也不是不能一战。取朱雀印如探囊取物,为什么不同意?”
殷云默然一息,低声道:“殷云生在朔城,得苍家养育,这辈子只想做个守城兵,报恩尽忠,如此足矣。”
“朱雀印乃苍家千载难逢的机缘,且原本合该归属小姐……”
他的语气认真到有点发硬,也不知生谁的闷气:“殷云去争这个,岂不是成了恩将仇报、唯利是图的小人么?”
苍凌阑忍俊不禁:“看你说的。”
她本欲再言,忽然又一阵风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奇异的寒气,苍凌阑忍不住扯了一下领口。
旁边那匹羽蜴背上的城卫兵也收紧了披风,嘟囔道:“怪事,这风有够邪门的。”
一路上,气温越来越低,沿途凶兽的异变也越来越明显。
似乎是被什么邪异影响了,它们有的发疯狂躁,有的呆呆傻傻,有的直接变异成了另一种模样。
“呜……呦!”雪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