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阿哥,平仄押韵我们已经学过了。”
“恰逢今日雪后初晴,天光正好,莫不如就以‘雪’为题,做一小诗。”
……
一听教导课业的夫子张罗着要作诗,弘时的小脸瞬间就皱了起来,还作诗?他连个对子都对不明白,让他作侍,这不是为难老实人吗?
小弘时:这个夫子,就爱没事儿找事儿,怎么这么烦人呢?
现在的弘时,可是连他四蛋弟弟‘’一片两片三四片’的水平都不如,让他作诗,简直比让他绣花还要为难。
眼见有那诗书才学好的已经跃跃欲试,开始展示了,学渣弘时的脸色就更臭了。
“切,不就是会作两酸诗吗?臭显摆什么呀?”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有作的好的,自然也有作的差的,但起码基本的水平摆在那里,都说不会作诗也会吟,即便作不出诗的,好歹也能拼拼凑凑的拼出两句来,勉强也还算是过关。
等到轮了一圈儿,终于轮到弘时同学作答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了过来,其中的意味复杂难明,多是幸灾乐祸看笑话的
“弘时阿哥,该轮到您了。”
“呃……”
“这……”
被点到名字,弘时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除了这这那那,硬是想不到其它。
“弘时阿哥,这么久了,难道你一句也想不出来吗?”
“我……”
顶着众人看好戏的戏谑目光,要面子的弘时同学不愿意低头认输,于是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念出了自己的大作:
“啊~~大雪呀,你真白!
就像白糖糕那样白!
啊~~大雪呀!
你真软,比白馒头还要软!
啊~~大雪呀……”
众人:什么玩意儿?这是诗吗?
你管这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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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过后,学侄内骤然间便是哄堂大笑。
“哈哈!”
“哈哈哈……”
“笑死我了,这也能叫诗?”
“如果这也叫诗的话,那路边随便叫个人都能做诗了。”
“哈!
就这水平,还不如我三岁的小侄子呢!
难为弘时堂弟能说的出口。”
“都八岁了,还连个诗都作不明白,简直是丢我们皇家的人,我羞与这样的人为伍!”
……
迎着众人的讥笑嘲讽,哪怕弘时的心脏再大,此刻也不免有些委屈难过。
揉了揉眼睛,一米七几的大块头,此刻硬生生的显露出了几分黛玉妹妹的柔弱可怜。
被同窗们嘲笑,弘时同学不禁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了夫子,希望能够得到一丝丝的安慰:“夫子,小孩子八岁了还不会作诗该怎么办?我这样真的很废吗?”
弘时同学希望能够在夫子那儿得到一丝安慰,但很可惜,即便是皇家的夫子也一样,都是喜欢聪明好学的好学生,对于小弘时这样上课睡觉不认真听讲,下课还跟同学们打架的坏学生,夫子也不是很喜欢,要不是顾及着对方皇孙的身份,他早就开骂了!
心中有了偏向,夫子的话也不是很客气:“阿哥您都已经八岁了,还不会做个小诗,的确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弘时阿哥,你私下里也该多多自省才是,多向其他优秀的同窗们好好学一学……”
“什么?”
夫子的评价一出,小弘时可谓是大受打击,整个人都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差点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地上。
耳边是同窗们的嘲笑声和夫子的批评,此刻的弘时心中只回荡着一句话,“孩子八岁了还不会作诗,多半是废了,多半是废了……废了……了了了……”
“我废了!”
“我是个废物!”
残酷的现实,巨大的打击,让弘时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不住的摇头:“不可能的!
我怎么可能是个小废物呢?呜呜呜……”
这一刻,同窗们的嘲笑,还有夫子的批评,以及过往受过的种种委屈都成了催化剂,巨大的悲愤打击让弘时同学直接红了眼,神情癫狂的就冲了出去:“我是个小废物,哈哈哈,我是个小废物!”
望着那个疯疯癫癫跑出去的高大身影,夫子和一众小阿哥们皆是张大了嘴巴,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众人:不是?什么情况?这人怎么就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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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弘时堂弟疯了,咱们该怎么交代呀?”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声,这一句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一惊,皆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对呀,弘时要是真疯了,到时追究起来,若说是他们逼的,那该如何交代呀?
震惊过后,大家便是一阵慌乱,还是有人看不过去,站出来大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儿去追呀!”
“对!
不能让他出去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