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群众!”他对两名手下说,口气听来居然不算太凶残。

两条电鞭此起彼落。立刻传来一阵尖叫声,众人争先恐后作鸟兽散。

在他们乘坐短程飞船,从海滩回到船库的途中,杜伦一直低头沉思。他总共只开了一次口,却几乎是在自言自语:“银河啊,贝,刚才实在太惊险了!我好害怕……”

“是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双眼依然流露出近乎崇拜的目光,“看不出来你那么勇敢。”

“可是,我还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柄麻痹枪,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用,而我却跟他对答如流。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样做。”

他抬头看了看飞船走道对面的座位,骡的小丑正缩成一团呼呼大睡。他又以苦涩的口气补充道:“我这辈子从未遇过这么困难的事。”

中尉恭敬地站在驻军团长面前,团长望着他说:“干得很好,你的任务完成了。”

中尉并没有立刻离去。他以沉重的口气说:“报告长官,骡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我们需要进行一些惩戒行动,以挽回世人的尊重。”

“补救措施都已经做过了。”

中尉刚要转身,又以近乎愤慨的口吻说:“长官,命令就是命令,我必须服从。可是站在一个手持麻痹枪的人面前,对他的无礼态度忍气吞声,我这辈子从未遇过这么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