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启禀陛下,您的手当然能伸进那所大学。您随时可以派遣军队,把这个谢顿揪出来。然而,这样做的话,会……不受欢迎。”

“丹莫刺尔,你何不干脆说‘不可行’呢?你这番话,听来就像那个数学家在讲他的命相术:它是可能的,实际上却不可行。我这个皇帝则发现一切都有可能,却很少有实际可行的事。记住,丹莫刺尔,逮捕谢顿或许不可行,逮捕你却是易如反掌。”

伊图·丹莫刺尔并未将最后那句话放在心上。这位“幕后掌权者”知道自己对大帝的重要性,何况以前他也听过这种威胁。当大帝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他默默等在一旁。克里昂一面用手指敲打着座椅扶手,一面问道:“好吧,如果那个数学家藏在斯璀璘大学,对我们又能有什么用?”

“启禀陛下,绝处逢生后,就有可能柳暗花明。在那所大学里,他或许会决心发展他的心理史学。”

“即使他坚持实际上不可行?”

“他或许错了,而且有可能会发现自己错了。一旦他发现错在自己,我们马上设法把他弄出那所大学。在那种情况下,他甚至可能会自愿加入我们。”

大帝陷入沉思好一阵子,然后说:“万一有人抢先一步把他弄走,那该怎么办?”

“陛下,谁会想要那么做呢?”丹莫刺尔轻声问道。

“比如说卫荷区长,”克里昂突然高声喊道,“他仍旧梦想着接掌帝国。”

“启禀陛下,年岁已将他消磨殆尽。”

“丹莫刺尔,你竟然不相信。”

“启禀陛下,我们没有理由假设他对谢顿有任何兴趣,甚至听说过这个人。”

“得了吧,丹莫刺尔。既然我们听说了那篇论文,卫荷自然也能风闻。既然我们看出谢顿潜在的重要性,卫荷同样看得出来。”

“倘若真发生这种事,”丹莫刺尔说,“甚至只是有这样的机会,我们都有正当理由采取激烈手段。”

“多么激烈?”

丹莫刺尔小心翼翼地答道:“可以这么说,与其让谢顿落入卫荷手中,宁愿让他无法落入任何人的掌握。启禀陛下,就是使他终止存在。”

“你的意思是杀了他。”克里昂说。

“启禀陛下,如果您想这么讲,当然也行。”丹莫刺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