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川陀例外。跟我说说热闾吧。”

“只有川陀才和其他所有的世界大不相同。”这句话在谢顿心中一再重复,而且有剎那的时间,它几乎已在他的掌握中。不知道为什么,铎丝那个毛手毛脚的故事突然再度浮现。但由于堤沙佛开始说话了,那点灵光来得急也去得快,随即溜出谢顿的心灵。

堤沙佛说:“如果你真想了解热闾,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他转头面向妻子,“凯西莉娅,如果明天傍晚我带谢顿老爷前往热闾,你会不会介意?”

“还有我。”铎丝赶紧说。

“还有凡纳比里夫人。”

堤沙佛夫人皱起眉头,以尖锐的声音说:“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们的客人会觉得很无聊。”

“堤沙佛夫人,我想不至于。”谢顿以逢迎的口吻说,“我们非常希望去看看热闾。如果你也加入,我们会十分高兴……还有你的小女儿,如果她也想去的话。”

“到热闾去?”堤沙佛夫人的态度转趋强硬,“那绝不是一位端庄妇人能去的地方。”

谢顿对自己的鲁莽感到很尴尬。“堤沙佛夫人,我并没有恶意。”

“没关系,”堤沙佛说,“凯西莉娅认为它是低贱之地,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只要我不在那里工作,光是带客人参观一下倒无妨。不过那里很不舒服,而我绝不会让凯西莉娅换上去那儿的服装。”

聊完之后,他们便从蹲伏的位置站起来。达尔的“椅子”只是个塑胶坐垫,且只要他的身子稍有动作,这种椅子似乎就会开始摆动。然而,堤沙佛一家人却练就稳坐其上的本事,起身时也毫无困难,不需要像谢顿那样得借助手臂。铎丝也轻而易举就站了起来,谢顿再次赞叹她所表现的自然优雅。

在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就寝之前,谢顿对铎丝说:“你确定自己对热闾一无所知吗?听堤沙佛夫人的口气,热闾似乎惹人反感。”

“不可能多么反感,否则堤沙佛不会提议要带我们参观。我们等着开眼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