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的张辽带着一千士兵来这里维持秩序,防止有土匪劫法场。方知府亲自跑过来,带着两千名士兵以助士气。
赵范、苦木等人将方致远、张辽等人接到了镇衙休息。
赵范看方致远中等身材,身体稍瘦,三绺长髯,四十多岁的样子。
方致远看着赵范,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绩,十分的钦佩,并大加赞赏。
“侯爷,未来可是有为之人啊。”方致远夸赞道。
“哪里哪里,现在闲置在家,还有什么可为啊。”赵范非常谦虚地回道。
方致远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侯爷,白长树畏罪潜逃之后,造化县县令的位置空闲着,朝廷那边还没有合适的人来顶替这个位置,不知侯爷是否感兴趣?”
赵范一听,让我去造化当县令,简直是在开玩笑,我一个堂堂的侯爷去做七品小县令。
没想到这句话,做造化县县令这句话日后会应验。
他笑着摇摇头。
方致远又说:“县令官职虽小,关系甚大。那造化县有五万多人,是个大县,兵马有三千人,只是没有一个好县令啊。”
他说完叹口气。
赵范还是婉言谢绝。
他的心思放在十里堡发展经济,现在砖窑、高炉都在建造中,估计月底就能完成,接着就是制造出玻璃和琉璃瓶。柳叶那边也召集了几十名女人,开始采集各种鲜花,制作香水。
很快,从北境到奉天府将会是香水的天下,甚至会发展到京城,那些高管贵族的女人们人手一瓶,他还想到要发展男士的香水。
方致远见赵范全无此等心思,便也不再勉强,此事就此作罢。
夜幕降临,赵范于府中大摆筵席,广邀宾客,只为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接风洗尘。席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次日清晨,阳光初照,十里堡的广场上已是人头攒动,密密麻麻挤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民众。
原来,牛耳山土匪被斩首的消息,早已如风一般传遍了十里堡周边的各个乡镇。就连青龙山与铁头山的土匪,也都听闻了此事。
青龙山的高凤红,心里头一直惦记着要近距离瞧瞧威名远震的赵范。那天在山上远远一瞥,只觉得身影模糊,看不真切,她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得不行。这次,她铁了心,非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夜空曾经忍不住劝她:“大当家的,你还是离那赵范远点儿好。这人,简直就是土匪的克星,沾上他,怕是要惹上一身麻烦。”高凤红听了,只是轻轻抿嘴一笑,那笑容里,透着股子倔强和不服输。
斩首土匪的时辰,定在了正午阳光最盛之时。
此刻的十里堡,早已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喧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这些围聚而来的人,大多是周边十里八乡的百姓,他们或是家中亲人遭土匪毒手,或是自身财物被劫掠一空,饱尝了土匪带来的苦难,都盼着亲眼目睹这土匪被斩首的场面,以泄心头之恨。
高凤红也混在人群里,紧随她身后的是刀疤。
高凤红目光扫过四周,猛然间,看到不远处的铁头山二当家谷里生和三当家田碧黑。这俩人对着她露出一口黄牙,咧嘴一笑。
高凤红对这两人并不陌生,心底里对他们厌恶至极。她冷冷地别过头去,没给这俩人半分回应。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俩人,后来差点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