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本地的生态不会造成任何干扰,但你们要是觉得不妥,我们就把站点建在东岛上,希望克拉肯山别在完工之前喷发才好。

“站点的设计已经基本完成,只要根据最终的选址稍作修改就行。大多数重要部件可以马上投入生产,都是些简单的设备——水泵、冷冻系统、热交换器、起重机什么的——20世纪的老技术还是很管用的!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能在九十天后生产出第一块冰。我们的计划是制造标准尺寸的冰块,每块的重量是六百吨,形状是平坦的六边形——曾有人把它叫作‘雪花’,后来这名字就沿用了下来。

“开工之后,我们将每天生产一片‘雪花’,然后把成品运到轨道,拼装成防护盾。从第一片‘雪花’下线到最终结构测试,一共会用去两百五十天,然后我们就会准备起航。”

副船长说完之后,法拉丁总统静坐了片刻,一言不发,两眼出神。然后,他用几乎是恭敬的口吻说道:“冰……我还从没见过冰呢,除了杯子里的冰块……”

与客人握手道别时,法拉丁总统发现了一桩怪事:客人身上的“芬芳”已经变得若有若无了。

是他习惯了对方的气味,还是他丧失了嗅觉?

两个答案其实都对,但当天的午夜时分,他已经认定是第二个答案了: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两眼泪汪汪,鼻塞严重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总统夫人焦急地问道。

“叫那个……阿嚏!叫医生来!把我们的医生和飞船上的那位都叫来!他们可能什么鬼办法都没有,但我至少可以……阿嚏!可以骂他们两句!希望你还没受感染。”

第一夫人安慰了丈夫几句,但旋即就被他的喷嚏声打断。

两人坐在**,一脸不快地看着对方。

“一般得七天才能好,”总统吸溜着鼻子说,“但也可能医学在过去几百年里有了点进步。”

医学的确进步了,但也没进步多少:医务人员经过奋勇苦战,在没死一个人的情况下,在六天后将疫情镇压了下去。

对一对被群星分开了近一千年的堂兄弟来说,这样的重逢可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