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一头趴倒在**。
“化过妆的人都要关起来吗?太不讲道理了。”心地善良的达斯特非常惊讶,他用英语继续说,“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我们只不过告诉警察我们是谁,从哪儿来,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好吧,你们是谁?”
“我们刚刚降落……”
“得了,没必要再说一遍了。”克里斯蒂尔插话进来,“根本没有人会相信我们。”
“嘿!”陌生人又一次坐了起来,“你们说的是哪国话?我能听懂几门外语,却从没听过你们的语言。”
“哦,好吧。”克里斯蒂尔对达斯特说,“你不妨跟他说说。反正在那警察回来之前,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此时此刻,希克斯警官正用最诚挚的语气与当地精神病院的院长通话,对方态度坚决地表示,所有病人都在,没有一个逃跑。不过,他也保证随后会认真检查一次,有了结果便会打电话告知。
希克斯警官放下电话,心想这一切是不是纯属恶作剧?他无声无息地走回拘留室,只见三个“囚犯”正在亲热地聊天,于是又踮着脚尖走了回来。确实应该让他们先冷静一下,这样对他们三个都有好处。警官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今天凌晨时分,他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才把拳打脚踢的格拉汉姆先生塞进拘留室里。
这个年轻人昨晚彻夜狂欢,现在终于清醒过来。虽然他被关在拘留室里,却一点儿也不后悔——如果你拿到了学位证书,本以为能通过就算万事大吉,没想到还赚了一笔优等奖学金,不庆祝一下岂不是太没天理了?可这会儿他有点儿担心自己是不是还没醒酒。达斯特刚刚讲完,正在等待对方的反应,当然,他没指望格拉汉姆会相信。
在这种情况下,格拉汉姆心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宁可信其有,直到幻觉自行消散。
“如果你们的宇宙飞船真的在山里,”他说,“你们肯定可以通知同伙把你们救出去。”
“我们打算自己解决。”克里斯蒂尔很有尊严地说,“再说,你太不了解我们船长了。”
他们讲得倒也挺可信的,格拉汉姆心想,整个故事很有说服力,只是……
“我还是不太相信。你们有能力建造宇宙飞船,却逃不出乡村警察局里这一间可怜的牢房?”
达斯特看了看克里斯蒂尔,后者不高兴地嘟囔着。
“其实我们很容易就能出去。”这位人类学家说,“可是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不想使用暴力手段。你肯定不知道那将会引起多大的乱子,事后我们还得提交一大堆报告。再说,就算我们逃出去,没等回到飞船上,你们的特种部队就能把我们抓回去。”
“小米尔顿可没什么特种部队。”格拉汉姆哈哈大笑,“只要没人拦着,咱们到达白鹿酒吧之后还能找到我的车。”
“哦!”达斯特的精神马上振作起来。他转向自己的同伴,两人热火朝天地讨论了一会儿,然后,他异常谨慎地从衣服内袋中掏出一只黑色的小圆棒,那副小心的样子,活像一个紧张的小姑娘第一次摆弄一把上膛的手枪。与此同时,克里斯蒂尔也“嗖”的一声蹿到最远的角落里。
就在这一刻,格拉汉姆猛然打了个激灵,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而且意识到刚刚听到的离奇故事从头到尾全是真的。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四下溅射的电火花,也没有五光十色的激光束——三尺开外的一堵墙却无声无息地分解了,只剩下一摊细小的粉末。刺眼的阳光径直照进拘留室。达斯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把那件秘密武器收了起来。
“来啊,快点儿。”他催促格拉汉姆,“我们一起走。”
没有人追赶他们,希克斯警官还在电话里和院长争论,直到几分钟后,这位聪明的年轻人才回到拘留室,见到了职业生涯中最惊人的一幕。白鹿酒吧里的人再见到格拉汉姆时一点儿都不意外,他们全都知道这小子昨晚是在哪里度过的,并且希望当他的案子开庭时,法官大人能够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克里斯蒂尔和达斯特胆战心惊地爬进宾利车的后座,这辆破车简直就要散架了,格拉汉姆却亲切地叫它“小玫瑰”。还好,在那锈迹斑斑的引擎盖地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逃出了小米尔顿。克里斯蒂尔和达斯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速度的相对性。近几年来,他们一直以每秒几百万英里的高速在太空中往返穿梭,旅途相当平静,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会儿却被吓个半死。等到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