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欺负到妈头上了?哥,你别想糊弄我!”
谭行咀嚼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缓缓放下筷子,脸上的轻松戏谑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目光锐利地回视弟弟:
“谭虎。”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严肃:
“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到此为止。你!听好了!老老实实上学,不要去搞事!更不准私下搞任何小动作!这事翻篇了,知道吗?!”
谭虎迎上大哥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胸膛微微起伏了几下。
那股憋在胸口、想要撕碎点什么来发泄的戾气,在大哥的目光下,如同被无形的手强行摁了回去。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带着不甘和憋闷,重重地点了下头。
只是那双低垂下去的眼睛里,翻涌的暗潮却并未完全平息,如同被强行按入水底的火山。
谭行看着弟弟那依旧绷紧,透着一股子不服怒意的背影,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太了解了。
如果说他谭行自己是一匹习惯独行,冷静狩猎的独狼,那么他这个弟弟谭虎,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就是一头尚未完全长成、却已獠牙毕露、凶性难驯的恶虎!
这小子,天生就带着一股凶气。
性子暴烈如火,睚眦必报,行事更是带着一股不管不顾、无法无天的狠劲和狡黠。
谭行清晰地记得,谭虎还在上小学时,就曾因为一个高年级混混辱骂了母亲一句,这小子就敢拎着半块板砖,追着对方跑了三条街,最后硬是在巷子口把那混混堵住,生生打碎了对方一只腕骨!
那股子不管后果、只求发泄心中暴怒的狠辣劲儿,当时赶到的谭行看了都心头一凛。
很多时候,弟弟被人激怒后,眼中那种择人而噬的凶光,那种为达目的不惜同归于尽的偏执,连他这个当大哥的都感到心惊。
父亲在世时,还能凭威严压住这头小老虎。
而如今,在这个家里,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压制住谭虎体内那股凶性,除了母亲,或许,就只剩下他了!
谭行目光平静,无声地注视着厨房里那个仍在泄愤般、仿佛要把所有怒火都揉进面团里的倔强身影,无奈一笑:
“行了!我去上学了!记得我交代你的话!别搞事,听到没!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谭行最后叮嘱了一句,语气严肃,目光在弟弟谭虎依旧紧绷的后背上扫过,带着一丝警告。
“知道了!哥!”
谭虎闷吼一声,头也不回,手下揉面的力道几乎要把案板摁穿。
谭行不再多言,咽下最后一口鸡蛋饼,身影一闪便出了门。
听见关门声,还在揉面的谭虎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沙发上放着的‘虎咆’刀,眼中凶光闪烁,但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被生生的压制下去,只是那揉面的双手,早已青筋爆起!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出了门的谭行脚下生风,朝着景澜高中的方向疾奔。
刚跑到景澜高中那鎏金大字校门口,还没等他喘匀气...
“吱——嘎!!!”
一阵刺耳到令人牙酸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一辆骚包到极点的亮红色豪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