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苏大真能在警备司层层布控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摸到他门口……那他有这本事,他也认了。
谭行瞅着这门,越想越觉得它像个气氛组选手...存在感十足,但真出了事,毛都没用。
谭行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那把显眼的横刀就那么随意地扛在肩上,他斜倚着门框,语气不耐:
“有屁快放!找你爹我啥事?”
苏大闻言也不恼,反而咧嘴一笑,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自然。
他径直绕过谭行,打开冰箱,摸出一罐冰镇的橘子汽水,“啪”地一声拉开拉环,仰头就“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
直到一口气喝掉大半罐,他才满足地长叹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嗝。
“爽!”
他抬手抹了把嘴,这才扭头看向谭行,脸上带着点惯常的野气:
“妈的,在荒野里啃干粮啃得嘴都快淡出鸟了!一出来就光来你找麻烦,连口带气儿的甜水都顾不上喝!”
谭行额角青筋猛地一跳,吼道:
“你他妈当这是自助餐呢?!一瓶一百块,掏钱!不掏钱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啪!”
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被干脆利落地拍在桌上。
苏大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别激动嘛,兄弟!钱照付!咱们坐下聊聊正事。”
门“咔哒”一声关上。
谭行依旧扛着刀,没请苏大坐,自己先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客厅唯一的破旧沙发上,抬了抬下巴:
“钱收了,有屁就放。说完赶紧滚蛋,看着你老子就想起你们鼎峰那帮杂碎的嘴脸,晦气!”
苏大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那小板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嘿嘿一笑,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混不吝,反而透着一丝精光:
“行,兄弟快人快语,我也不绕弯子。昨天,鱼峰区老厂房那边,动静不小啊。”
谭行眼皮都没抬,拿着刀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关我屁事?警备司打击邪教徒,新闻都快出来了。”
“新闻只会说打击邪教,可不会说干掉了三十八个血使,更不会说领头的那个凝血境巅峰,被人一拳就打爆了胸口。
”苏大慢悠悠地说道,眼神紧紧盯着谭行。
谭行敲击刀鞘的动作停都没停,反而嗤笑一声:
“哟,消息挺灵通啊?怎么,你们鼎峰是开殡仪馆的?死了人都得先去你们那报个到?”
“兄弟,别装了。”
苏大收敛了笑容,身体微微前倾:
“酒吧是你挑的事,老厂房是你引的路。夜游神的人出手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