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又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谭行那只看似寻常的手。
自己那轮足以熔金蚀铁的烈阳真火,就这样被谭行捏灭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涌上心头,瞬间冲散了他方才的豪情万丈。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带着难以置信:
“我……我操……老谭……你他妈……你他妈是神仙吧?!”
他那表情,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哈哈!”
一声清朗的轻笑传来,谭行与马乙雄同时转头望去,只见卓胜不知何时已静立一旁,怀中抱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压胜剑,正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们。
他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柔和了些许,不再像以往那般,是一柄纯粹出鞘的利剑。
马乙雄眼珠滴溜溜一转,脸上立刻堆起热情洋溢的笑容,凑上前去:
“老卓!你可算醒了!怎么样,快,赶紧给我们露两手,让兄弟们开开眼!”
卓胜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早已看穿一切,无奈地摇头笑道:
“行了,你是不是当我傻?我刚才可是从头看到尾....某人前脚刚装逼,后脚就被无情打脸。现在还想拉我下水?”
心思被当面戳穿,马乙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强行辩解道:
“咳……吾辈武者的事,怎么能叫装逼呢?那叫抓住时机,人前显圣,展现我辈风采……”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围着卓胜慢悠悠走了两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脸上露出惊奇之色:
“咦?不对劲!老卓,我感觉你……变了啊!以前你就是个闷葫芦。
现在……啧,怎么好像有点‘人气儿’了?”
卓胜闻言,反而坦然一笑。
他低头轻抚过压胜剑的剑鞘,再抬头时,目光清亮而温润:
“是啊,是有些不同了。”
“过去,我笃信‘寄情于剑,剑自不会负我’,将全部心神乃至喜怒哀乐都寄托于剑道之上,以为如此方能极致纯粹。”
“但与你们历经这数次生死,并肩闯过这重重劫难,我方才明悟....对剑诚,更须对己诚。”
“吾乃本我,剑乃自我。本我持真性情,自我求大自在。
二者并行不悖,方能心意通达,于剑道……乃至人生,真正勇猛精进!”
他话音平稳,却带着一种斩破迷障后的通透与坚定。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把孤冷的剑,而是一个执剑的、鲜活的人。
“老谭!他在那叨叨啥呢?我咋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马乙雄看着卓胜一副高深莫测、开始进入状态的模样,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扭头向谭行吐槽求救。
“我懂个勾巴!”
谭行把肩膀一耸,回答得干脆利落,带着玩刀的纯粹和霸道:
“我又不玩他那套绕来绕去的剑。
咱们玩刀的,就认一个死理:谁搞我,我就砍谁!往死里砍!砍到他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