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的女子名为颜惊悟,是取风的妻子。取风与颜惊悟本来不是在江陵住的,这几天是回来探亲的。谁知道一回家便被骂了出来。
碧梨姒打量着说话的颜惊悟,她怎么看也不像与那个圆滚粗短的女人是一家人。她的声音偏沉,在女子当中算是嗓音稳的一种。
“娘亲本来是在家中的,想来这家中也呆不下去了,便去了镇上做活,还好她体力偏好,六十高龄还能应付得来,那家人家也肯要她。”颜惊悟说话时,眼里一片平静。
“那个圆滚短粗的女人是你的嫂子?”碧梨姒问。
颜惊悟道:“正是如此。我想来也不明白,是如何得罪了她,后来才断继续续听了一个清楚。
“我大哥名为颜惊红。与我岁数相差颇大。大哥今年四十有五,而惊悟则是二十有五。大嫂嫌弃我出去以后没有照顾她的孩子,这才不让我与娘亲进门。”颜惊悟道。
取风也接上了话头:“大嫂有一女一子,女儿今年刚二十,儿子是个残的,虽说新房是盖上的,却有着一百辆银子的外债。”
“你为何要照顾你大嫂的孩子?”碧梨姒问。
颜惊悟道:“想着大嫂是看我们在外面过的好。这事要从头说起。大嫂与大哥关系不好,大嫂太过粗悍,大哥拿她根本没有办法。到现在外出做了工,根本不敢回家。爹爹也是被大嫂气死的。”
碧梨姒眉头一皱:“哦?我倒是还没有见过如此没用的男人。”
颜惊悟又道:“现在大嫂见娘亲回来便骂,骂她从未给她看过孙儿。其实却是,当初她怀着儿子时,听信别人乱说,总是乱吃补药,生下来的却是一个残的。又借了好些银辆去有名的回春堂看,未曾看好。本来她是要请状师将那回春堂靠上公堂的,她却不对那状师实话实说,那状师便拿了银两跑了。
后来她又去公堂闹,又去回春堂闹,给果都给人家打了回来。她说是让娘亲看着孙儿她去镇上做活,其实却是想去郡上的公堂闹去了。
也不知是她听了谁了话,越发喜欢与娘亲闹起来,我若是不与阿取回来,想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她又怪娘亲将我供养出了这穷地方,不管她家孩儿了。当初那孩子一生下来便不行了,娘亲说要她扔了再生一个,我们这里的穷人家哪里就养得起这样的孩子。她说要自己养着,不靠我们任何人,现在却要让娘亲每月给她多少银两!”
摇风不解地问:“自来都是儿女养父母,为何她却要你娘亲给她银两?”
颜惊悟道:“就因为我的生活比她的好。”
碧梨姒问:“你已出嫁,与她是两家人了,这与你何干?”
颜惊悟又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前面说过,我与大哥年纪相差太大。当初她成亲生子时,我还一个孩提。大嫂怨娘亲与爹爹出钱让我上了学堂,如今又拜师学艺有所成。只是她未曾想,当初我出家门时,她却没有给我一个铜板。她说娘亲私藏了钱材,却不想,娘亲与爹爹种了一辈子的地,又不为商,又不为奴,哪里来的钱财?爹爹生病以后,他们却是一个铜板都未曾给过的!”
碧梨姒冷笑道:“我明白了。说白了她就是想啃老,想无理取闹。只是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颜惊悟道:“阿取说是要去什么窃凰密谍,说是那里能赚更多的银子,我想如果他能成事,我便带走娘亲。”
碧梨姒眯了眼睛道:“这样太便宜了你那大嫂吧?”
取风立刻道:“当年她爹爹去世时,说是已向里正说明将那房子的一半给惊悟住的。现在旧房没有了,新房却是不让进。那大嫂口口声声说新房是她盖的,可那钱却是她大哥赚的。娘亲后来在别人家做活计的钱全给了她大哥,她大嫂却说,她娘亲是给了她大哥,她大嫂并未见到钱财。”
碧梨姒扭头冲摇风道:“去请那里正请来。”
不一会儿,摇头带着里正过来了。那里正似是被吓到了,被摇风提着一句话也不敢说。碧梨姒问了那里正话,那里正说颜惊悟所说,句句是实话。
碧梨姒道:“现在取风也算是我的属下了,既然你们本来就是要走的,我肯定也会带上你们。所以,这件事我出面帮你们解决了,以后不要再回这里来,只听我吩咐,可好?”
取风与颜惊悟忙道了谢,碧梨姒做主将颜惊悟的那一半地产与房产的地契拿到了手。
碧梨姒又道:“摇风,你让人先安置了那老人家。从古到今皆是,老人总是贱的,儿子再不争气,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