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来向自己吐露心事来的。她想必也是个寂寞的人。
杨紫姝对着炭盆发了一会儿呆,她的心情似是好些了。最后她竟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们竟都是苦命的人……”
碧梨姒苦笑着,她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孙侧妃如何?”碧梨姒问了一句。云幼川一直在拼命地接活,好像这样他才能麻痹自己。
“她只是从早到晚地念佛,恐怕再过了几十年,她就要成仙了。”杨紫姝的情绪好了很多。
碧梨姒垂了头不再说话了。
杨紫姝这次来可算是真正地与她吐露心事来了。她直到晚上才离去,碧梨姒一个人依在**发呆,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在放烟火了。
碧梨姒披了被子走到窗子前面,想到了些往事,她叹息起来。
三年之前,对于寒江大火的凶手是恨到了骨子里。可现在她发现自己不是那样恨他们了,只是凶手,她会接着往下查。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在寒江大火中受灾的人们一个交代,也给无数因为寒江大火而受难的人们一个交待。
她怕过高,因为玉天娇的陷害而克服;她怕火,摇风以他的死保护了她。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心也变得平淡些了。
相宜抱着被子推开了碧梨姒的门,碧梨姒扭头看向了他。
“哼?”碧梨姒出声。
“娘亲,我想与你一起睡。”相宜说。
“好啊。”碧梨姒笑着答应。
相宜越发的漂亮了,他的功夫也进步很快,取风加入窃密谍后,他也成了相宜的师父。可以说,相宜现在是集百家所长。
屋子里的主类息了,只留了小灯燃着。坐在观景楼上的罗欺岚抱着一坛酒在看烟火。看着碧梨姒屋里的主灯息了,他长叹一声,躺在了观景楼的楼顶上。
一抹茶白的身影飘来,摇月停在了罗欺岚的身旁。
“罗楼主还不困?”摇月问了一句。
罗欺岚看了摇月一眼,见她打扮的不是平时的装扮。若是平时,她便像碧梨姒一般,只在头上挽个发髻就好了。今夜她特意戴了长长的耳坠子,还在头上戴了珠花。
如果他再看不出来她是为谁而装扮,那他就枉为“楼主”了。
“啊,我在看碧姑娘,见她还没有睡,于是便在这里呆上一会儿。”罗欺岚道。他丝毫不隐瞒自己喜欢碧梨姒的心。他也想摇月知道,自己心里有人了。
摇月微微一笑,她道:“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罗楼主也短简碧姑娘心里的人不是公子,只是如此,罗公子还是要痴情么?”
罗欺岚长叹一声道:“所以说人世间才有情困两字。明知道不合自己的心意,但是执意却是如此。什么都可以欺骗,什么都可以假装,只有自己的心是欺骗不了自己的。”
摇月扭过了头。这算是什么?算是她表白被拒?不,她还没有表白就被拒了。
“如此,罗公子好自为之吧,摇月便失陪了。”摇月飞身下了观景楼,眼角落下一滴清泪。他说的没错,正是因为自己知道不可为,又执意那般,才有许多人为情所困。
伊以乐正在茶楼上看烟火。她身后站着云蓉安。这茶楼上的人都仰头看着那片片花烟,喧哗声不断。
伊以乐呷了一口清茶,就听到旁边的人议论:“这烟花虽好,只是不耐看呀。”
有人回了他一句:“如果耐看的话,那还是烟花么?倒是有了这烟花,虽说过年时开心了许多,只是八宿堂的捕快又有的忙的了。”
“这倒是真的,每年过年放烟火都得出些小火灾,只是过个年,哪有不忙的。再说了八宿堂的人是忙起来了,不过人家的福利可不少,过年也是有打赏的银子的!”
伊以乐冷笑了一声,那些人,见识可多呀。
“都准备好了吧?”伊以乐问。
云蓉安俯下身子道:“都准备好了。想必是万无一失的。”
“那些人可靠么?”伊以乐又问。
“可靠,是八宿堂的人,收了咱们的银子的。”云蓉安道。
“好。如此,看她还如何脱身!”伊以乐看向远方,那个方向正是观景楼的方向。
节假日的四时欢比往常热闹,四大管事也忙个不停。秋橙让小子们吩咐了四大场子,说是小心火烛。每当过年时候,大大小小的火灾便频繁发生了。
四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