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撒谎!”楚千夏一脚踢了过去,胖子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是就地处决……”胖子一咕噜地翻身爬起来,哭丧着脸:“王妃饶命,小的也只是听从上面办事啊…”
“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就跟你的田大人说事情已经办完了!”秦朗抢着开口道:“还不快滚?再等,再等你的人头就落地了!”
楚千夏又惊又疑地看着胖子一伙丢盔弃甲地跑远。
“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秦朗知道楚千夏要问什么,不等她发问便解释着:“若是让田洗知道离王也在参与这事,恐怕皇上就会有所动作了。”
秦朗一行人解开绑着李家大少爷等人的绳子,相互搀扶着回到了粥铺。报信的瘦弱少年一直跟在队伍后面。
李家大少爷伤得最重:右臂似乎已经折断,直直地垂下来;腿肚子上也有好几处鞭伤。其余一些汉子只是有不同程度的鞭伤,看来是第一个和官兵起冲突的人了。楚千夏摇摇头,果然还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脾气还是不一般的。
“大家快将伤员扶到屋子里面去,我让人去拿伤药。”楚千夏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比起过去枪林弹雨中包扎伤口,她更适合在屋子里面帮忙:“哎,那个膀子折断的不能躺下,让他坐凳子上,我去弄石膏。”楚千夏瞧着那些粗苯汉子七手八脚地就要把大少爷往炕上扶,赶紧阻止。
“你是不是还会医术?”瘦弱少年惊喜地看着楚千夏问道。
“粗通些皮毛,”楚千夏挽起袖子,开始打石膏:“对付这些小伤足够了。这种伤口对我来说太小意思了,我见过的受过的伤算起来比这厉害多哦了。”
“你不是离王王妃吗?”瘦弱少年一脸惊疑:“怎么会受那么多伤?”
楚千夏笑了笑,没说话,埋头继续打石膏。
“手臂摆好,我看看是哪里折了。”楚千夏弄好石灰,走到李家大少爷身前:“我要替你正骨了。”
“这是什么医术?”李家大少爷皱眉看着一堆石灰。
“我家乡那里的,包治你的伤。手臂摆好。”楚千夏不由分说地提起他的手:“这里疼么?那么这里呢?”
楚千夏一阵捣鼓,不一会儿就用石膏将李家少爷的臂膀固定住了。
“一会儿再拿个宽一点的布条挂在脖子上就行了,”楚千夏拍拍手上的灰,笑:“本来是可以不用这么沉的玩意儿固定你的手臂的,可是鉴于你少爷的脾气这么大,挖个野菜就能跟官兵吵架,我觉得还是弄个这玩意儿比较好,万一你二次骨折我就更麻烦了。”
李家少爷脸一红,木了一会儿:“给王妃添麻烦了。”
“别喊什么王妃不王妃的,酸不溜秋的,我听着都慎得慌,你说这话的人不慎啊。”楚千夏翻了个白眼:“前几日我去找你你还对我不理不睬呢,怎么眼下倒是热乎起来了?你现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在下李世源。”李家少爷脸涨得更红了:“先前对你不理睬是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你虽于我有恩,但我不敢信任你。现在我知道你是离王王妃……”
“所以你就能信任我了?”楚千夏眉头一挑:“这么说还是我的身份决定了一切咯?”
“不是!”李世源急急地否认,顿了一会儿:“家父以前是离王手下的兵将……”
楚千夏愣住了。
“家父姓李名述,在先皇在世离王还是先锋将军的时候是将军手下的一名小副将,”李世源深吸了口气:“家父年轻的时候很贫穷,因为穷,便没有娶妻,一直孤身一人。后来为了生计参了军。一开始家父参军的时候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可是家父骁勇,将军善用人,很快就被提拔到了副将。”
听了李世源的话,楚千夏好像懂了一写,原来是故人之子啊。
李世源顿了顿又继续说到,“因为在军中有了职位,家父渐渐有了些积蓄,便在西北老家的一个村里娶妻生子落了户,听家父说,我出生的那年,将军还派人送了贺礼。可是后来胜仗打多了,家父便渐渐地自满起来,听不进战友的建议,在一次大的战役中失利,这也导致将军吃了他封将以来最大的一次败仗。先皇怪罪下来,让将军速速回京受罚,可是将军只是私下里臭骂了家父并没有禀报这一切,自己一人力扛下所有的罪过。后来就传出了先皇暴病而亡的消息,皇上继位后立即撤除了将军的职务,派了别人来替代将军。家父不愿跟从,便退了役回家。家父说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