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毕正是因为代表皇上,才以此大礼来表达皇上的诚意。”田毕赶紧回道:“况且臣这次来,不仅代表的是金元,更是臣本人。”
慕容舒立刻明白了田毕的意思,眉头皱得更紧了。
田毕见慕容舒没哟回答,只道是他已经默认了,赶紧拿出礼单来:“臣这次来西夏,带来了很多金元皇上要我带的礼物。有丝绸一千匹,绒布一千匹以及棉花十吨,这是礼单,还请西夏皇帝过目。”
慕容舒朝将手中的礼单双手奉上。侍从从田毕手中拿过,呈给了慕容舒。
慕容舒看了礼单一眼,搁在一边,继续问道:“礼物这么多,不知这次金元使者来我西夏想换取些什么?”
“您也知道,最近金元内部的情况不是很稳定。”田毕清了清嗓子:“金元离王举兵早饭,如今已成划江而治的状态。皇上以前对离不仅没有猜疑,反而是恩宠颇多,可是不想那离王忘恩负义,居然起兵造反,叛军已经控制住了淮江的南岸……”
哦?慕容舒心中大悦,果然沈昭不是什么俗物。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我金元的皇上饶是心胸再开阔,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可是皇上心慈仁厚,不愿意亲自去攻打他的亲弟弟,也不愿意在西北大旱之际再去叨扰百姓,便差使臣前来西夏,想与贵国结成联盟。届时,我金元在淮江上佯装攻打,西夏在后进攻,只要能捉拿了那沈昭就可以了。皇上说那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只会让他坐牢或者是软禁在深宫,不会对他下狠手。”
“噗嗤”一声笑从龙椅后传了出来。原来那慕容晓尔听了田毕颠倒黑白的话实在没能忍住,笑出了声音。
田毕的脸色一僵。
慕容舒面无表情地呷了口茶,将笑意硬生生地咽下去后,这才开口道:“不知田使者可知道那离王的妻子是谁?”
“额,这,臣不知。”田毕是新上任不久的,对以前的恩怨不是很了解。
“那朕告诉你。那离王的妻子,是我西夏原本送过去的公主,唤作楚千夏。”
田毕的脸色更僵了,赔笑道:“这、臣刚才说了,皇上宅心仁厚,不会对离王做出些什么,毕竟那是皇上的亲弟弟,所以更不会对离王的妻子做些什么,西夏皇上大可不必担心公主的安全。而且我们这么做是顺应天意,如果能将淮南的百姓从水火中救出,那将是大功一件啊。”
“可是朕听到些传言,说你们以前的皇帝原本是要将皇位传给沈昭的,沈昭才是你们金元的真龙天子,而你们现在的皇帝只是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夺得皇位的。田使者,你是金元人士,你清楚内情,你倒是说说,这事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慕容舒丝毫不理睬田毕的话,单刀直入。
“这……”田毕有些支吾。
“田使者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不不,”田毕一闭眼,索性撒谎撒到底:“那全是沈昭那混小子弄出来的谣言!当今圣上可是受到先皇的口谕,经过千锤百炼才得到皇位的正统天子。那沈昭眼红了皇位很久,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被派出去驻守边关,可是他为了尽早赶回来,甚至不惜吃一次大败仗来让先皇急召回宫,而他那次急着想回宫便是想弑父夺位。可惜先皇在沈昭回到皇城之前便归天了,先皇留下口谕,让当今皇上继承皇位。”
“哦?是吗?”慕容舒挑了眉有些好笑地看着田毕。
“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当时沈昭不服便想举兵造反,皇上便收去了他的兵权,给了他封地,让他安心做王爷。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以为沈昭也该搁置了做皇帝的心,渐渐就放下了戒心,哪知沈昭这么多年一直在养精蓄锐,他在市井中散布谣言说当年皇位是传给他的,就是为了趁现在西北大旱人心惶惶之际再添一把火,让民心动摇,他好起兵造反!”
“哈哈哈!”
这下慕容晓尔再也没藏住,只得带着一脸的笑从龙椅后座走了出来。
“晓尔,”慕容舒轻轻瞪了妹妹一眼:“你怎么躲到朕后面来了,真是不像话,快到一边坐下,朕正在商讨大事呢。”
“哈哈,哥哥,这实在是太好笑了。晓尔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我不打搅你们商讨大事啦!”慕容晓尔一边笑,一边跑到一旁坐了下来。
田毕讪讪道:“原来是公主殿下。田毕见过公主殿下。”
“用不着朝我行礼啦。”慕容晓尔嘻嘻哈哈地捂嘴笑:“田使者你说话真的很好笑,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