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脸上:“你们一直没捉到她?”
“没有。”汉子疼得龇牙咧嘴:“我们兄弟几个一直等在这里。别说是骑马的女子了,就是女子都挺难见到的。今儿是咱们头一遭遇到骑马的姑娘,而且姑娘长得也标致,我们兄弟几个就以为姑娘是那要捉拿的人。没想到……”
“放肆!”慕容舒一脚踩在汉子的脸上:“她的容貌也是你们几个能随便评论的吗?”
秦朗听着汉子的话,脸色黑了下来:“我们可能错过驿站了!既然他们在这里没有等到千夏,说明千夏一直没有来过这里。她怕是在前面的两个驿馆就被掳了去了。只怕是沈临风做的好事!”
慕容舒这才反应过来。
三人当下立刻换了马,回头奔去。
卢照邻一路上没有歇脚。总算在半月之后回到了黑岩。
一路上他只觉得心乱如麻,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自己忠心耿耿追随的主子会不信任自己。不过经此一事,这个耿直的汉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伴君如伴虎。君主就是君主,永远不会记得你过去立下多少功,只会记得你唯一犯下的那次错误。
卢照邻入宫之前,陶大已经先行入宫向黑岩国皇帝报告了。当然,陶大没有敢说自己烂醉如泥的事情,更不敢说自己没有看到刺杀过程,陶大觉得卢照邻这种老将完全没有反叛的可能,而且离王沈昭被烧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四国。于是就对皇帝说亲眼瞧见了卢照邻的刺杀过程,并且保证卢照邻没有二心。
黑岩国的皇帝固然高兴,可是他迟迟没有收到葛品的信,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之际,卢照邻回来了。
“爱卿一路辛苦了。”卢照邻刚踏进殿内,尚未下跪行礼,皇帝就热情地开口道,显然是已经得知了刺杀成功的消息。
“臣参见皇上。”卢照邻见皇上的态度更加证实了葛品的说法,心下不禁黯然起来。但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地下拜行礼。
“爱卿快快平身。”皇帝满面笑容:“朕已经得到了那沈昭被烧死的消息了。你这招真是做得好,既没有给金元留下把柄,又将事情办得干干净净。朕决定要重重地赏你!”
卢照邻有个疙瘩堵在心里,不想再接受皇帝的任何恩惠,垂下头闷闷道:“臣什么都不想要。臣想告老还乡。”
皇帝的脸一僵:“爱卿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你正值壮年,应该是为黑岩建功立业的时候,怎么会想着解甲归田呢?”
“臣有些累了。而且臣至今没有娶妻生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年纪不小了,想好好地过日子。”卢照邻低着头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靠谱,不由得有些紧张地搓着手。
“原来是这样,”黑岩国头奔去。卢照邻一路上没有歇脚。总算在半月之哈一笑:“这个好办。你是朕的爱将,朕的女儿和诸位卿家的女儿们,你看中的哪个姑娘就与朕说一声,朕去帮你说媒。你看怎么样?”
卢照邻见皇帝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呐呐地答应。
“我看你也累了。这趟也辛苦你了。朕准备了接风宴,你去准备准备出席吧。今儿个你可是主角啊!”
“是。”
卢照临看着这个追随半生的主子,到口的质问终究咽了下去。罢了,既然选择了这个主人,既然生在了这个国家,那么就这么一直效忠下去吧。
而被卢照邻半途丢下的沈昭。这时候也骑着匹从一个破旧小镇上买来的老马,朝着西夏尽可能快得奔过去。他本想先去找老部下交代些事情的,可是从镇上听了一些传得厉害的风言风语,觉得还是先去找千夏,告诉自己安全更重要些。
否则万一那个傻丫头听信了传言,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跑到金元来,那岂不是正好中了那沈临风的圈套了。可惜,沈昭还不够了解楚千夏对他的爱有多深。再聪明的女孩子在爱情面前智商都是不够用的,只要是关于沈昭的一点不好的消息,楚千夏都是无条件的相信。就像这次一般,聪明的能干的楚千夏已经落到了沈临风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