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沈临风的身边轻声说道。
“千夏,朕知道你心里埋怨朕,”沈临风见楚千夏只是瞧着桌面不开口,斟酌着说道:“你的身子实在不宜在这时候生孩子,到时候不仅小孩危险,连大人都不一定能保住。朕这也是为你好,早些替你打掉孩子就少些风险,等过了四个月,打胎更伤身子。如今你还是多养养身子,丫鬟说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如今我是既没有了丈夫也没有了孩子,怎么着我都过不下去了。不如就这么饿死,先行去了陪他们罢。”楚千夏面无表情,低声道。
沈临风搓着眉心踱着步子,不知道说什么。
老太监狡猾,见皇上没了主意,走几步上前说道:“姑娘这话说到哪里去了。离王爷如今虽然在牢里头,可是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兄弟,皇上最多就关他几日让他反省反省就让他出来了,而且王爷自从听说姑娘怀孕之后,不仅接受了皇上赐予的药物还同意让太医问诊,现在身上的伤估计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再说了,皇上还是您的靠山呢,皇上富有天下,您要什么便给您什么,这日子怎么能没有盼头。”
“是啊,皇上您既没有丧妻之痛,更没有丧子的切肤之痛,怎么能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楚千夏苦笑着,眼泪又滚了下来:“我现在不恨你,我只怨我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好自己的孩儿……”
“你不是爱沈昭么,朕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去治他了,他现在也接受治疗了。你还有什么活不下去的理由,不就是个孩儿嘛,等你养好了身子再生他几个便是了!”沈临风恼了,冲着楚千夏低声吼着,吼完又挥手让几个丫鬟去热些粥食过来:“你不可能不恨朕,朕拆散了你的一切,可是你还是要吃饱了养好了才有力气来和朕对抗不是吗?!朕现在再让她们去热些粥过来,你早早趁热吃了去歇息!明天起,朕每日让他们煮些燕窝之类的补品给你,你务必都给朕吃光!”
说完,沈临风也不等楚千夏反应径直带着老太监扬长而去。凭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只有让她燃起了斗志,才会有希望。所以这碗粥,她一定会吃。
而另一边,自上次秦朗与慕容兄妹在官道客栈里发现楚千夏被掳走的行踪后就一直寻找着她。后来意外发现沈昭没有死,正庆幸着准备商量去宫里劫走楚千夏的时候,发现沈昭居然也被沈临风捉走关了起来。
“秦朗兄,如今咱们怎么办?咱们俩手下都没有可以调遣的能人,劫走他们俩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不如先回西夏,咱们好生商量着再做定夺。”一个在宫城脚下的茶馆的雅间里头,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袍子的年轻书生对一个一身短打的汉子说道,年轻书生的后头还跟着一位漂亮的姑娘,也穿着一身短打。‘
“慕容舒你这般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救出她们两个人来!”短打的汉子粗鲁地一拍桌子,桌上的一叠花生米被震得直跳。
原来这个一身短打的汉子就是秦朗,这个白面书生就是慕容舒,那么后面的这个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容舒的宝贝妹妹慕容晓尔了。两人一身平民装扮守候在这儿搜寻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秦朗认识的人多,慕容舒的探子也早就渗进了金元的宫内,两人打听到楚千夏已经被沈临风囚禁在宫里头的某个殿里头,把手的人一层又一层;而沈昭一开始被打入的水牢,后来被转移到后山上的天牢。
慕容舒似乎毫不在意秦朗的粗鲁,轻轻摇着扇子慢悠悠说道:“莫非秦朗兄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在旁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人带走?还是说秦朗兄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到了这般地步可以肆无忌惮地出入深宫?”
“现在是秋天,都快入冬的,你他娘还天天摇着把扇子,”秦朗一时说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涨红了脸又是一拍桌子对着慕容舒就是一声吼:“咱们现在就是快马加鞭地回西夏也要花去十来天,加上召集能人,而且不是明里召集是暗地里找,这又得花去多少时间?咱们到时候再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先不说被沈临风那恶贼发现的可能,连时间都要花去两个月,那时候都楚千夏不知道在宫里头被**成什么样了,那沈昭怕是也是早就死绝了!”
“我何尝不知道时间的问题,可是我初初登基,哪里有时间安排那么多的眼线在金元,如今也只有宫里头有我的个把人手罢了。”慕容舒皱着眉头,合起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