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缠绕着,又像是相互试探,终于认清了本来面目,琴声铿锵,带了杀伐之意。沈昭也知道鼓琴之人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箫声大作,也上了劲。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非常激烈。旁人听了,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都在想,这是什么曲子啊,怎么以前没有听过。这声音说不得好听,但好像其中的故事,更耐人寻味。听者摸不着头脑,斗者相互较劲,谁也不愿就这么错过这个比拼的好机会。
琴音箫声大作,自然惊动了屋内的楚千夏。楚千夏叹了口气,也拿出自己的琴,随手拨弄那么几下,琴声和箫声就安静下来,继而转为和谐,围绕在楚千夏的琴声,一个凤鸣,一个起舞,作着殷勤的姿态。
楚千夏无奈笑笑,这两个男人……
看着沈昭跪在屋外,楚千夏比自己站在外面还难受,真想出去把他劝走,可一旦再出去,自己要想再进来,可就难了。不知道为什么,楚千夏知道自己此时如果出去便意味着自己做出了选择。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再后悔。
刚才,自己不是已经选择了吗?对于以后的事,楚千夏会后悔吗?楚千夏自己也不晓得,但是又不能让沈昭就这么跪在外面,毕竟那是自己心爱的人啊!
所以陆琪臻和沈昭比斗音乐的时候,楚千夏出场了,她本就是这部戏的主角,再遮遮掩掩,要到什么时候。可是即便出场,楚千夏也只能调和两人之间的矛盾,是以听到两个用乐器大战,就赶紧也拿着自己的琴出场了。
这琴是陆琪臻给自己做的,弹琴的技巧也是陆琪臻教给自己的,怎么比,都是陆琪臻好。这个人是简单的,能给自己幸福,可要是真在这里住下去,楚千夏又会想念那个沈昭,曾经那么多的过往,怎么可能就这么忘记。
一曲弹罢,陆琪臻长舒一口气,这是他弹过的最艰难的曲子了。音乐本无争斗,可是掺杂了心情在里面,就变得妙语横生了。陆琪臻从未想过和别人用音乐过招,可今天一试,觉得又凶险又有趣。沈昭的萧技,那也是很高明的,两人之间虽无胜负,但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弹完曲子,陆琪臻叹了口气还是主动走出茅屋,来到雪地里。
两人沉默一会儿以后,陆琪臻也不再说废话,而是直说道:“沈昭,你身为皇帝,原本也不该我劝你,只是楚千夏现在住在我这地方,什么事我就该问一句,你这么一直站下去,不是办法啊,千夏她不愿见你,谁也没有办法,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沈昭笑笑,自己已经下了决心,也不可能被他的三言两语劝回去,不管是谁来劝,沈昭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除非是楚千夏愿意跟他回去。
“陆祺臻,我俩也算同道中人,我看你也是性情之人,如果真的想帮我,不如拿些酒,咱们再饮几杯酒驱去寒意,如何?”
陆琪臻见沈昭冻得就差哆嗦了,不忍逆他好意,点头称是。
命人取来酒水,两人一人一杯,就对饮开来。
沈昭举着酒杯,笑说道:“这第一杯,陆祺臻我要告诉你,我们现在可说是同步阶段,看谁能赢取美人心。”
说完一饮而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种豪兴带动了陆琪臻心中的意趣,也是一仰脖子,酒水下肚。
一杯酒下肚,沈昭觉得冻僵的身体慢慢开始苏醒过来。
酒果然是好东西,不但可以解千愁,还能驱除寒气。
沈昭喝了酒,话就开始多起来,对着陆琪臻,开始诉说衷肠。
“陆兄,你想要什么,尽管直说,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不管是高官厚禄还是荣华富贵,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但只求你一件事,让楚千夏跟我回宫。”沈昭说着说着,就把心中的苦水完全倒了出来,同时,也希望这个情敌能够帮他一把。
居然让情敌来帮自己,沈昭可真是脑子糊涂了。可是现在没什么办法,楚千夏之所以在这里不走,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有一个陆琪臻,只要说动陆琪臻,就一切都好说。
“沈昭,我看你是醉了,这种事,还得看千夏心里怎么想,她要是心中有你,自然会跟你走的。放心,我俩公平竞争,只要她做出选择,我也不会拦她。我一个山野粗人,跟她,有这么一段情缘就已足够,其他的,只能是等待天意了。”陆琪臻抬头看天,这几日的烦躁让他很是压抑,多年的养性功夫,在这一时都不管用,也只有身处感情之中,才能明白感情来的是多么激烈,让人丝毫也挡不住。
陆琪臻想要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