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拉得长长的吆喝声,翠儿等几个宫女丫鬟像是被定住身子一样,立刻在各自的岗位上站得笔直,待得沈昭进来的时候,又齐刷刷地跪下请安:“万岁爷吉祥。”
其整齐指数叹为观止。楚千夏有些好笑地看着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站在一边没动。
“看见皇上,还不跪下?”贴身太监李公公看着楚千夏杵在那儿,不禁低声责问道,他没敢喝问,毕竟这女人的受宠程度不是一般的。
“哎。”果然,沈昭摆摆手让众人都退下去:“你们几个都先退下吧,朕要与千夏说会儿子话,你们泡壶茶来就行了。”
“是。”
“朕、”沈昭顿了顿,换了个称号道:“我把我的饭菜也换成了三菜一汤。”
“自古皇帝每日的饭食都是很奢侈的,我可没让你也换。毕竟我一个外人如今住在你的宫里头,也不好多吃你的东西。况且我也吃不掉。”楚千夏瞥了一眼沈昭,淡淡地说道:“你个样子,若是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地里骂我是蛊惑君心的狐狸精呢。”
沈昭心知楚千夏此时对他不仅全然忘记而且印象也不好,也不怪她说话伤人,也只是淡淡地回道:“这是朕自个儿愿意的,与你无关。旁人说什么,自己不在意就行了,何必自扰。况且你也不是外人,我没登基之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离王王妃。”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估计旁人也记不大清楚了吧。”楚千夏收回看沈昭的目光,低头看着桌上那壶下人刚刚送上来的热茶,轻声说道:“你日后也别提了,提了我也不记得,徒惹得你自个儿伤心罢了。”
沈昭笑了笑,不予置否。
“你以前是住在离王王府吗?”楚千夏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忽然问道。
沈昭见楚千夏突然主动发问,以为是她想起了什么,急忙回答道:“是的。以前皇兄封我为离王,你我一同住在离王王府。”
“那王府也在皇城里头的吧。”楚千夏接着问道。
“是的,”沈昭眼里放出光芒:“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那离王王府就在皇城的东边,你我在那儿住了足足有两年。西北大旱的时候,咱们在那儿救济灾民来着……”
“期间我一直没有搬出去过?”楚千夏打断了沈昭的话,继续追问,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以前生活的地方,然后一点点地缩小手机可能的所在地。
“是。”沈昭顿了一会儿回道,他思考了一会儿是否将中间被黑岩国掳去的那些曲折经历告诉楚千夏,不过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故事太长,说出来太麻烦了。
“这样啊……”楚千夏若有所思。
“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沈昭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楚千夏着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却又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声息,只得自己开口问道。
楚千夏摆摆手,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好奇以前的生活是不是也生活在这无趣的宫里头罢了。”
沈昭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
“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想必皇上你也有很多政务要处理,毕竟这新金元成立还没多久,您自个儿还是要多巩固巩固自己的皇位,不如现在就先回去吧。”楚千夏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开口开始赶人。她不大喜欢自己思考的时候,有一个不喜欢的人在场。
“好,”沈昭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来着,可是看了看楚千夏不悦的脸色,又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早点睡吧。”
之后一连三天,每天晚上楚千夏都会问沈昭一些过去的事情,沈昭以为楚千夏是想回忆起过去,便一直很高兴地去回答。
“对了,秦朗现在怎么样了。”第三天晚上,楚千夏按照惯例问完过去的一些事情之后,忽然开口问起秦朗来。
沈昭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声音波澜不惊道:“你是什么时候记起他的?”
“以前也没全部忘记啊,”楚千夏喝了一口茶,开口道:“只是这几天想起了一些有关他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他是我的好朋友吧,不知道他最近过的如何,这才问问你的。”
“他挺好,”沈昭脸色恢复了正常,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轻轻说道:“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这几日他正巧因为一些公事来金元,我留他多住些日子,过几天安排你们见见面叙叙旧,他还挺想你的。说不定他还能让你想起更多的事情来。”
“这样倒是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