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秦朗办事的效率高,还是楚千夏的运气太好,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怀疑,顺风顺水地到了城门口。
“记着,金元皇宫关闭大门的时间是日落之前,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将你带回去。所以你的时间并不多,不算来回路上的时间,你大概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明白了吗?”楚千夏上车的时候,秦朗突然凑近低声在楚千夏耳边附和了一句。
楚千夏点点头,没有吱声,直接钻进了马车。
离王王府一点儿都没有变,当初什么样子现在摆设还是什么样子,只不过当初大旱的时候变卖了家当,府里实在破旧没有修缮,现在沈昭当了皇上,奴才也多了起来,离王王府被修得焕然一新,若不是因为沈昭下了严令说不要乱改一草一木,只怕现在的离王王府早就被人扩了几倍了。
“有没有点熟悉的感觉?”秦朗一边伸手扶着楚千夏下马车,一边笑着看着眼前的离王王府问道。
“记得个七七八八的,”楚千夏撑着秦朗的手臂跳下马车,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王府:“我记得这里的摆设,也记得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只不过没那么清晰罢了。感觉王府没什么变化呢。不过怎么没什么侍卫?”
“我跟着你在这儿也住了段日子,是没发生什么变化。按理说,沈昭当了皇帝,这个王府是应该收回然后再赐给太子或者别的重臣来笼络人心的,但他没这么做,一直留在这儿,连摆设都没动过。大概是因为真的很想念过去吧。”秦朗淡淡地笑着:“屋子里头的值钱东西早在西北大旱的时候就全部典当光了,而且沈昭下过严令,绝不允许任何人擅自多摆放东西,所以屋子里头能给贼惦记的东西几乎没有。随便拨几个小厮守着就行了。”
“这样啊……”
“嗯,”秦朗拍拍楚千夏的肩膀,努嘴示意她放心的进去:“要找什么快些找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行。”
果真,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院子边边的那株小桃树还是自己当初亲自栽的,如今已经长高很多了;还有那荷花池子里头的睡莲,也是自己请人种的。楚千夏带着一丝笑意缓缓的走过天井,走进堂屋。
堂屋里面的摆设楚千夏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只记得有个很大的八仙桌子,那时候自己老是觉得桌子太大,有些菜老是够不着,不过一直有个人夹给她喜欢的菜,也许就是沈昭吧。
走过堂屋,就是自己过去的那间屋子了。好像就是这个屋子来着,因为记忆中的床铺就长这个样子来着,还有那个化妆桌子和镜子。化妆桌子上居然还摆着一盒开着盖子的胭脂。
楚千夏凑过去一看,胭脂因为严重风干不能用了。屋子很干净,没看到灰尘和蜘蛛网,大约是天天都有人来打扫。还有床铺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仿佛住在这儿的主人一直没离开过,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拥着爱人走进房来,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不过那手机给放在哪儿了?楚千夏按按眉心,努力逼迫自己想起来这个屋子里头有哪儿可以藏小东西。
床底下?这是楚千夏第一个能想到的地方,一般人都会把值钱的东西藏在床底下吧。楚千夏想着,一边钻进床底开始摸索。这时候真希望能有个手电筒,古代的床都这么大,黑咕隆咚什么都瞧不见,弄得一手灰。楚千夏在床地爬了出来。
除了床底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手机呢,或者是有什么暗格自己忽略了的呢?楚千夏有些懊恼,拍拍脑袋左思右想,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眼都可以望到底的,除了床就剩下一个炕和两个柜子。柜子方才也瞧了的,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和两床杯子什么都没有,再说了,若是真的在柜子里头,沈昭派人来检查的时候估计早就能发现了。只剩下那个大炕了。
楚千夏的目光移到了那个豪华大土炕。土炕是北方特有的东西,可是南金元前是江,旁边是海,气候潮湿得很,冬天到了湿冷湿冷的,不管穿多厚的衣服就扛不住。
于是楚千夏才请匠人在屋子里头造了这么一个土炕,上面铺着毯子和狐裘,那狐狸还是她自己打下来的第一只猎物,本来想医治好就放生来着,不过小狐狸没能熬过去。于是楚千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扒了皮做了垫子。
说道狐裘,好像记得土炕靠墙的那块,当时因为工匠没弄牢靠,睡了没多久就有了一块十厘米左右的小缺口,那儿倒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没人注意也不会有人去翻那儿,不会就藏在那儿吧。楚千夏想着,跑过去扒拉开炕上铺着的垫子,狐裘和靠背枕头,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