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巨大恐惧,像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等李加诚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他的司机兼保镖才开口问道:“老板,咱们现在去哪?”
“去渣打银行!”李加诚回过神来,眼神阴鸷地说道。
事到如今,他唯一能靠的,似乎也只有渣打银行了。
二十分钟后,渣打银行大班泰伦的办公室里。
“林浩然!欺人太甚!无耻之尤!他跟我提的条件是要扒皮抽筋,啃得连渣都不剩,泰伦先生,您一定要帮我,否则,失去两大企业的市场,你们渣打银行损失也会很大!”在泰伦面前,李加诚愤怒地说道。
泰伦紧锁眉头,并未立即劝慰这位几近失控的盟友。
不过,他却又能够理解对方。
毕竟,林浩然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将心比心,如果让他处在李加诚的位置,他都难以冷静下来。
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威士忌酒杯,倒了浅浅一小杯递过去,淡然地说道:“李先生,镇定!愤怒只会给对手更大的破绽。
林浩然今日之狂妄,根源在于他手中握着充足的现金。”
“冷静,您怎么让我冷静,当初我也是有机会与林浩然谈和的,可我当初希望渣打银行将我与汇沣银行之间签署的合约解除,我可以出钱,可你们拒绝了,说到底,长江实业与和记黄埔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也有责任!”
李加诚被怒意和酒液呛得喉咙一阵刺痛,随即剧烈咳嗽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事已至此,他当真已是穷途末路、走投无路了。
泰伦冷眼看着剧烈咳嗽、满脸涨红的李加诚,眼神里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厌烦,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沉稳镇定的模样。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李加诚微微颤抖的肩膀,待李加诚的咳嗽声渐弱、情绪稍微平复些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李先生,当初拒绝解除合约,这完全是银行依据自身风险评估以及整体战略规划做出的决定。
银行有银行的立场,不可能轻易放弃本就应得的利益,现在再去纠结过往,没什么实际意义,咱们还是得把精力放在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上。”
李加诚喘着粗气,眼神中依然满是愤懑,但理智逐渐回归。
他接过泰伦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开口问道:“那泰伦先生,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如今林浩然那小子步步紧逼,我们要是再不反击,恐怕真要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坠入绝境了。”
“李先生,您也不是不知道,为了拿下汇沣银行,我们渣打银行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如今的资金情况并没有表明上那么乐观。”
泰伦微微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却暗藏汹涌的都市景象,继续说道:“林浩然此次行动如此迅猛且有针对性,显然是筹谋已久。
他不仅在商业手段上狠辣果决,还深谙人心与局势,他太能忍了,不仅仅你们没有发现他居然早早打起和黄与长实的主意,就连我们渣打银行,也根本没有注意到。
我们渣打银行自然会尽力保住您在长江实业的控制权,可即便是尽力,以林浩然如今持有的长江实业股份,他想要进入长实董事局,并且在公司指手画脚,这点我们渣打银行就没办法了!”
听到泰伦的话,李加诚甚至有些绝望。
半晌,李加诚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有些嘶哑:“泰伦先生,请一定要帮我!以渣打银行的名义,出面去找总督!
林浩然这种速度的扩张,这已经是垄断!是要动摇香江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