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莫晓曦眼花缭乱，几乎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可没看清人，就被车子里面的烟雾给薰到重咳不已，被薰出眼泪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哭什么，我哪里又欺负你了！”

把人拎到跟前，聿烈粗鲁地擦拭着她脸上流出来的泪水。

莫晓曦本先还挣扎，一听到这声音顿时蔫下来，任他摩着自己的脸，传来粗糙的质感，大手上，虎口两指处坚硬的老茧磨得她的皮肤，生疼不已。

“再哭，小心真把你丢进沱河去！”

把眼泪擦干不算，聿烈不忘口出威胁，直到她小手抱着他的手臂，挣扎着把小脑袋扭向一边时，男人才放过她，“不哭了？”

“嗯。”

莫晓曦闷闷地应了声，身子缩了缩，想坐回副驾驶座，这才看到整个宽敞奢华的跑车空间到处弃满烟灰，身上也被染了一小撮，“你……又抽烟了？”

他又想到他爸妈了吗？上次就因为他爸妈，才看到他抽烟的。

“莫晓曦，你以后再敢这样惹我生气，我真的会亲手掐死你。”聿烈把她抱到腿上，低吟着威胁。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没了之前放豪言的潇洒，恐惧占了上风，怯生生地点头，小手推拒着想离开他。

“以后，不准你不听话。”聿烈趁机开始提条件，他了解眼前的小女人，要打击她，只有她在脑袋不灵光，反应弧变长时，才能彻底恫吓住她。

等到她把整件事情分析过来时，就是真的拿死来威胁，她也不怯！

“哦，好……”

见她继续点头，聿烈心情微好一点，随便抽出一张卡来，“给。”

那张散发着闪闪金光的卡片，透过朦胧的烟雾，递到她面前，一时间光耀得几乎令人眩目。

莫晓曦迟迟地接过卡来，在眼前晃了晃，微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刘桂月那儿缺钱，你去了之后如果不花些钱，恐怕在她那，没法过得去。”聿烈试图转移话题，不动声色地盯着面前小人儿的脸，不过好像根本就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更不知道她现在想什么。

“去看看莫恒的病养得怎样了，如果好差不多了，我需要他来聿氏做事……”

男人继续说着，莫晓曦恍惚地将金卡放进包包里面，心在同时涌起无限悲哀，聿烈这样做是拿钱来堵她的嘴，不让她再提孟飞韵做的那些事情。

关于录像，关于往她包里放光盘，关于妈妈为什么手里会有带有录像的存储卡……

这一些，聿烈统统不问。他只需要给自己钱，让自己听话、闭嘴，再不提这事，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莫晓曦觉得讽刺极了，心里仿佛在流淌着一条悲伤的河流，缓缓地流经她的心田，直击她心灵深处，在她灵魂上刻画出狰狞的伤痕。

“昨天晚上的话，你……都是骗我的吧？”她恨自己的无知，她竟然为聿烈的那句话而兴奋，而欣慰，甚至心中涌起甜蜜的满足。

而现在，那些话，像是罪恶的证据般存在，让她的心深深地揪痛起来。

他说，有他在，他会不让她受伤。

可偏偏，他的存在，才让她遍体鳞伤！

“什么？”耳边传来男人不解的声音。

莫晓曦唇边滑过一丝冷笑，是呵，他已经把那些话都忘记了；而她已将那话刻在了心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以一种承诺来骗自己，告诉自己只要聿烈许诺，从来不曾违背。

可是她却忘记了，聿烈也是男人，他再厉害也只是个男人而已，一个心里装着孟飞韵的男人。

“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莫晓曦迷迷登登地去打开车门，弄了两下，都没有回音。

“这么冷淡，”男人声色极为不满，好像他给了钱，她应该付予热情，“给我一个道别吻。”

莫晓曦惊然地抬头，他、在向她索要吻？因为那张金卡么？

他可知道，自己付出的是心！一颗活生生，鲜血淋漓的心，而他……给予她的又是什么，钱？

是呵，是呵，他们之间的开始就跟钱没脱开关系。

这个世界上，人没有钱，就无法活；而感情，她这辈子第一次付出的感情，因为钱，而染上市侩，变得铜臭气十足。

她是不能要求聿烈也向她付出感情的吧，他有的是钱，他只需要付钱就可以了，不是吗。

“哦。”

恍惚地点点头，将自己冰凉的唇印上去，无爱无欲，像机械一般，连该有的温度都没有。

聿烈对她这种态度十分不满，但在经过之前的事情后，他认为没必要逼得莫晓曦太紧，这个小东西表面看起来似乎很好对付，但实际上，她骨子里面有着极深的固执，男人觉得没必要总踩她的底线，让她抓狂，继而做出不可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