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他离开,莫晓曦眼皮一耷拉就想睡过去。
直到浴室的门被叮地声开合后,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聿烈一袭黑色睡袍不怀好意地朝自己走来。
她陡然醒过来,惊得瞪大了眼!
四肢不断挣扎着,可是男人打的是死结,根本挣不开。
“你放开我,你不要过来,聿烈你不要过来,你听到没,你不要……”
他强壮的身躯猛地压过来,莫晓曦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重量像山一样,重压下,她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被镇压下去。
莫晓曦惊颤一声,身子蓦地僵着,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接下来的酷刑。
“怎么?跟我,就让你这么屈辱?莫晓曦,不要告诉我,你之前说的话,都是为了哄我!”
聿烈脸色难看起来,都说人心易变,他还没见过莫晓曦这么善变的女人!
之前还甜言蜜语地向他解释,向他告白,环着他的腰,告诉他,他们有未来,他们可以——
可如今,转眼,她就翻脸无情。还表现出这种被侮辱的表情!
他猛地坐直身躯,离开她时,看到她脸上明显松一口气的表情,男人俊美的脸几乎气到扭曲。
从来不知道,莫晓曦竟然把他当成个施暴者来对待,心中的厌恶全表现到脸上了,现在的她,多么诚实!
冷哼一声,男人一刻不留地下床,眼帘看到刚才挣扎中,她身下一片红色,狐疑地想起,刚才在卫生间,好像也看到一片鲜红。
男人蹙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这才仿佛想通了,难道莫晓曦大姨妈来了?
“没关系,你不方便,我不碰你。”
从来没有过,在女人面前的厚脸皮,聿烈脸色微热,有些赖皮地自顾自解释。
这话似乎令小东西松了口气,男人俊脸微红,他有这么欲求不满吗,一听自己不碰她,她竟然这么放松。
男人几乎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因为她这一放松,而变得莫名欢乐起来。他有些懊恼,埋怨地瞥了眼那个脑门包着纱布,可怜兮兮的罪魁祸首一眼。
亲自收拾床单,聿烈也有些不满,心想着,即使是女孩子,知道自己会来那个这种事,就应该好好准备卫生巾,把床弄成这样,他开始怀疑,莫晓曦是不是个不爱卫生的女孩儿。
将那抹鲜红丢下床时,男人似乎看到那黏稠中带着似乎碎屑的东西,他看了一眼莫晓曦结痂的身子,似乎想到什么。
“呜不要!聿烈不要碰我——”
莫晓曦觉得自己逃不过了,她感觉男人那束目光很危险,他的手更加野蛮!
“昨晚……我很小心的……”
男人终于发现她没来大姨妈,而是受伤了。
看那伤势,是自己昨天晚上的杰作。男人暗自分析着,昨晚他没有用太大力,他只是稍稍放纵了一点点儿而已。
就只一点儿,还能这么严重?
他轻瞥了眼将脸深埋在枕头里面的小人儿,伸手把枕头扔一边去,冷冷道,“你脑门磕伤了,怎么还用东西使劲压,想死是吗!”
莫晓曦看他这副严肃无情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那里伤的得重,又很丑,聿烈看了是反感了,他是不是觉得不能用了?
“聿烈……”
她吃力地在被绑缚的情况下,移到男人身边,轻轻抓住男人的大手,“聿烈我求你,我不能用了,你不要那么对待我了,好不好?”
她低三下四,毫无尊严乞求的样子,令聿烈心中一寒,脸色铁青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莫晓曦,你说的话,都不作数么。你说喜欢我,你说要跟我在一起……那一些话,你都在骗我,对不对?你我所能表达对你最大的回报,结果却弄伤了你,这样你就能找到借口了。你最终的目的,还是离开我,对么。”
“聿烈……”
莫晓曦眼眸蓦地瞪得大大,惶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他怎么会这样想,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那么、你对我的答复是什么?”莫晓曦抬起尖瘦的下巴,鼓足勇气与这男人强大的目光对峙。
曾经,妈妈对她说过一句最朴实无华的话:做不成事情,那就滚蛋。
她喜欢聿烈;他爱聿烈;即使为他挡子弹,即使为他而死;这份爱,她认为永生不变,直到她生命终结为止。
可现实是,即使她为聿烈挡子弹,即使她表达出自己所有的爱意,还是对抗不了时局。
这个她爱的男人,认为她是骗他的。说她巧言令色,只为了离开他的身边。
她身子伤成那样,她承受不了他的欲望,她受了伤,他却认为那是故意引诱。
莫晓曦黯然。
现在她才知道,她单方面爱上一个男人,那样容易!可是,真正相处起来,那样地难。他们的观念天地之别,他回复的方式,而她,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