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喜欢人,如孟飞韵之流的倒追男人者,我也从来没有多看半眼。如果你介意,我曾经跟孟飞韵发生过关系,那么我可以解释——”
“你们……”发生过关系?
莫晓曦瞪大了眼,她一直以为只是孟飞韵的一厢情愿,她以为。
“我们从小就认识,男女异性之间,发生一两次关系很正常。尤其是处在懵懂时。只是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就没再碰过她。”
他在解释,莫晓曦的神思却飞升了,这么说孟飞韵的第一次是给了云睿思?
“国外的生活十分开放,我不是孟飞韵的第一个男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们就这样分了?”莫晓曦愕住。
“是从来没合过,哪里有分?”
云睿思拉着她的手,往对街的餐厅而去,他还有话要对莫晓曦说。
廖怀鸣折腾了半天,才让人查清楚了柏鸣现处医院周围的布置情况。
他中了枪,聿少虽然没亲自去看,但派人保护肯定是少不了的。
深觉自己这一趟,有一点行差就错,就会一命呜呼。
毕竟聂宇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廖怀鸣自己也觉得,再提什么为兄弟报仇这种事儿,实在是太俗。
现代社会,仇恨算什么,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他现在真给柏鸣补上一枪,能不能碰到真身还不一定,那些个密密麻麻的保镖就够他受的。
理智上,他觉得很不必要。
但是,心口那股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聂宇跟了他多年,一朝对峙,便便宜宜地就被柏鸣给祸害了。
廖怀鸣越想越气,这才几天的功夫,聂宇挂在聿氏股市上的账户还在,可人却不在了。
他心头就跟着酸酸地,懊恼的情绪,一直击打着他,心口绷着口恶气,非吐出来不可。
拎着那把从黑市上买回来打磨得锃亮的家伙,廖怀鸣乔装打扮了下,便直奔医院。
24小时人员不断,连换班的时候,廖怀鸣都没有机会混进去。聿少对柏鸣的重视程度,从这些密密麻麻地保镖数量上,可见一斑。
眼尖地看到往这送的病号家属拎着一袋子红扑扑的大苹果。
二话不说,抢上前去,口袋里的家伙冰冷冷地指着那人的腰,那人吓得脸都白了,虽搞不清楚,自己因何被威胁,但那枪管冷渗渗的感觉,根本不用想,本能地就知道不好。
廖怀鸣拎着那病人家属冲进了柏鸣的病房门前。
几个保镖被冷不丁地一冲,对付当先冲过来的病人家属时,廖怀鸣已经泥鳅一样趁空钻了进去!
身后似乎有道劲力挥过来阻止他。
迅速掏出口袋中的家伙,直指对方脑门。
成功看到举手投降的动作,廖怀鸣阴冷微笑,命令,“滚出去呆着!”
怦——
门被刹那间甩上,整个世界因为这扇门的关闭,煞时静谧无声。
柏鸣住的是豪华病房,堪比酒店的总统套房,要什么有什么。
廖怀鸣一进来就有点发傻,这么大的房间,他感觉这里面应该还会有保镖,想再给柏鸣一枪,恐怕悬了。
这样想着,两手举枪,他有些哆嗦。
下定决定,咬牙冲进去后,才发现,这么大的豪华套间,竟然真的只有一个人。
不远处,浑身盖着雪白被子,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男人,不是柏鸣是谁!
那家伙,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给杀掉。
廖怀鸣心一跳,冲上前,冷飒黑森的枪口对准他眉心!
虽然他很不喜欢脑浆崩裂,但对准心脏误差大,万一这家伙心脏再长偏一点儿呢?
廖怀鸣想到这儿,迅速扫了眼对方的左手,他是个左撇子,难保心脏不长歪!
打脑袋,最安全。
“在这儿杀了我……你出不去的……”
似乎是感觉到脑门上微凉的触感,被指着的男人,竟然扯起嘴角,笑了笑。
神情之中,全无惧色。
微张开眸,那双硬凛的双眸,暗淡无光,却异常的超脱,“你该庆幸,我醒来后,没把事实的真相对少爷说。”
嘘喘一口气,柏鸣缓缓伸手往自己脑门而来,汗水,如雨一样洒脱,疼,是惟一的感觉。
痛彻心骨,痛到两耳发鸣,几尽失去知觉。
但他努力看清眼前的人,病眸中,前所未有的脆弱。
“别耍花样!”
一把甩开柏鸣伸过来的手,廖怀鸣把枪口抵到他脖颈,或许是太紧张,连手中抢来,一直拎着的那袋苹果,都跟着在身上晃悠。
“杀了我,你从前做的那些罪名,都将坐实……”柏鸣深吸一口气,手抚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浸湿了些,殷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