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莫恒得了肺炎。莫小姐要去侍候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银骊垂眸,轻声禀道。
刚才这话,他说了一遍,少爷没听见?
可他摆出这副轻松的样子,是因为、不在乎?
不在乎,为什么声音会这么冷,这么吓人?
“肺炎?小病。”
男人目光扫了眼站着的人,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自己的桌子,银骊会意,忙去磨了杯咖啡。
等回来时,竟然孟飞韵来了,正坐在聿烈的大腿上,两个人亲昵地谈着什么。
银骊脸一僵,感觉有些回不过神来。
“烈哥哥,你还喝这种咖啡呢!”
孟飞韵端过来,轻抿了回,赞道,“味道很正宗,温热可口,不错。烈哥哥,你比我会享受啊。我现在可是累得焦头烂额啊,你竟然这么悠闲!”
她幽怨地上翻起眼角,一颦一笑都带着娇憨的味道。
“下周就是董事会议,我在准备与孟氏的合作案。”为孟氏填补那么大的资金窟窿,不知道董事会那些家伙,会怎么声辞激烈地反对。
“烈哥哥……谢谢你。”
刚刚还好好说话,撒娇卖萌的女人,转瞬之间就哽咽起来,可怜兮兮地将柔软的身子硬是偎进男人的怀抱。
银骊一看这架式,微低下头,稍稍让自己退后一步,侧立在看不见的角落装死。
“孟伯父病了,你一个人独挑大梁,我怎么会不支持你。”
聿烈则是轻轻抚着她的背表示安慰,并没有任何过渡热情的关怀和动作。
“烈哥哥,云睿思还在的吧?你、能不能放过他?”
脸颊磨蹭着男人厚实的胸膛,孟飞韵湿漉漉地语气,恳求道。
感觉到抱着的男人微微僵滞了下身子,孟飞韵暗扭自己一把,感觉到疼痛,泪落得更凶。
直到眼前的男人开始哄她为止。
在办公室磨蹭着聿烈一起去用晚餐,聿烈吃得一直心不在蔫,他怎么能把云睿思给忘了。莫晓曦今天停在莫恒那儿,云睿思能不去?
想到这儿,他说起话来,也是前言不搭后语。
孟飞韵要去聿府,聿烈以今晚要加班为由,拒绝掉。看她开车离去,聿烈这才坐进车里,让银骊开车。
“这几天,莫晓曦有没什么异常?”
云睿思最近也近乎消失匿痕的样子,聿烈不相信,他会安安稳稳地呆在角落,至今没有他出境的记录,这个人应该如飞韵所说,还呆在云州。
话声一落,银骊不由地一滞,忽而想到那天莫晓曦突然消失,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又安全出现的样子,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对少爷说。
“有什么话,直说!”
聿烈不耐地道,扭头看看外面的风景,脸色突然怪异起来,“你这是去哪儿,给我去廖怀鸣家里!”
银骊急打方向盘,暗暗想着,刚才不是还说去公司加班么,转眼就改口。暗自叹息一声,这才越过了分岔道,往廖怀鸣那栋旧式的小公寓而去。
莫恒和莫晓曦都在那儿,少爷这么急,却是为何?难道……
暗自笑了笑,还是老实地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
聿烈狐疑了下,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一路少爷都沉着脸,银骊不由地把油门放到最大,虽然不太安全,但是能早到,自己就能早一步远离风暴圈。
他车飙到目的地后,看着少爷紧绷着脸下车,一步一个脚印地朝楼上走去。
银骊远远地跟着,扫了眼周围埋设的人,再度叹息一声,真不知道少爷生的哪门子气,这么多人在这里监视还能发生什么不成?
他想不清楚,就在这当口,聿烈已经站在门前了。
他站在那儿,冷冷地立着,银骊跟上来,把门打开。
现在已经夜里将近十点了,虽然地处偏僻,但是街道上零星的橘色的晕黄灯光,还是透过窗子照了进来。
刚刚进来,就被里面的黑暗的光给笼罩住。
聿烈挥手,令身边的银骊在旁边守着。他则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朝主卧而去。
那样子,真像一个晚归的丈夫,想要对出轨的妻子,抓个现行。
银骊这时,只好期盼莫晓曦最好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否则莫恒小命难保。
卧室的门被轻悄悄地推开,聿烈眼中锐隼,刹那扫过全场!
暗灯打在小小的**,上面一个苍白脆弱的人正紧紧闭着眼睛,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药香味,这令他微蹙下眉头,几乎本能地就想到当时花店对面的茶馆中,拎着莫恒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
那一刻的记忆很清晰,聿烈从来没有对个病得半死不活的人动手,更没有那么近距离接触,甚至闻到对方身上隐隐发出来的药香。
立即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