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恒的话,就是猪!
廖怀鸣暗暗发誓,几个小时前,就为了莫恒的一通电话,令他丧失了复仇的机会,失去了消灭一个敌人的大好时机,现在,他又来捣乱!
“你儿子找到了,他们母子平安,不过你儿子认了别的男人当父亲,我去派人查了血,是b型,你呢?”
廖怀鸣身体微颤,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珠,抓着莫晓曦的手不由地放开,感觉到心房颤悠悠地,莫名却温暖的东西,溢满了他的胸膛。
“你……说真的?”
“如假包换。”莫恒冷静清雅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那孩子的地址,我这里有的。如果你想见他的话——”
“不用!不、不,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廖怀鸣松手的机会,莫晓曦退后一步,打量着他。
他靠着卫生间的门缓缓地滑倒在地上,脸却莫名其妙地溢着笑,很温暖,却又很诡异。
这通电话是在说什么?是谁打的?
没有按免提,莫晓曦不知道廖怀鸣到底在跟谁说话,不过,看他的样子,是高兴的。
莫晓曦走后,廖怀鸣主动打了电话给莫恒,“你能保护他?”
B型,他也是B型。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他的儿子。他的亲生骨肉,这么多年,他有了……新的父亲。
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愤而再嫁,果真把他抛得更远,甚至连儿子也不让他看到。
“也许血型的吻合只是个巧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验一个DNA。”莫恒清澈而谨慎的话传过来。
靠窗倚着,轻看着街上的那一些薄雾般的风景,他浮起一抹久违得意的笑,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自得之笑。
“你知道如果真的给予他保护的话,这孩子得到的将不仅仅是保护,更有一笔数额不菲的财产。”当然也有无尽的危险。
已经挨了聿烈一顿禁笼的郁心哲,着实一想到聿烈这两个字,本能地就头疼。
看到这情景,柏鸣挥了挥手,“你先退下,我有话要对他说。”
责令郁心哲退下后,柏鸣看向廖怀鸣,“你现在,无异于螳臂当车。无论你打阿哲多少次,都办法改变你已是板上鱼肉的命运。廖怀鸣,你想跟我对抗,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话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自省的陈叙,却令廖怀鸣感到生生的残酷!
就是因为没办法与他对抗,就是因为对抗不了他,才要想办法炸了他!
无语地摇摇头,不再争辩,更没上前再做出任何伤害柏鸣的举止。
廖怀鸣终究平静下心头的浪潮,缓缓坐到一边的沙发内,他转头扫向桌子,想抽根烟,烟,能够让他冷静。
在这烟雾之中,柏鸣打开了话匣子,“孟飞韵已经知道了莫晓曦的身世,以她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你回来,只能受到莫晓曦的拖累。”
他的脸硬朗而腊黄,声调里面的力度也缓了几分,夹杂着几分劝慰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
将没有吸完的烟掐灭缸中,廖怀鸣调高了声音,怪异地盯着**的男人。
莫晓曦与孟承权的DNA鉴定已经板上订钉,她无疑是孟氏那个一直在找的私生女,由于他的人力单薄,让柏鸣抢去了“劳动成果”,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也转到了柏鸣手中。
现在,他竟然把消息卖给孟飞韵了!
想到这儿,廖怀鸣有些眩晕,他娘的,说不定明天后天,他就要调到孟氏去了,孟飞韵那个婆娘,会放得过他?
只要稍一打听,就知道他跟莫晓曦的关系,可是铁铁的。
孟飞韵会不朝他下手?
“你认为现在在少爷的心中,孟飞韵比不上莫晓曦了么?”
“大错特错了。”
柏鸣仍然不遗余力地在那儿刺激沙发上的男人,续道,“我们就在这儿比比,是莫晓曦羸还是孟飞韵羸。知道凡岛饭店为什么被砸么?”
廖怀鸣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他,“孟飞韵知道此事之后,一夜之间的杰作。”
柏鸣道罢,唇边逸出冷笑。
廖怀鸣额上溢出冷汗,那家饭店市值百万,一夜之间就给弄没了。
他娘的,就算赌钱,还得花一阵。孟飞韵,真是个败家娘们!
“老子才不管,还能翻天不成!”
廖怀鸣吐了口粘痰,大剌剌地甩身出门,出去之后扫了一眼自己花两块钱买来的挂面,一脚踩上去,碎成一小片片地,他冷笑,“比就比!”
回到公司,廖怀鸣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从柏鸣那个半夜腰的别墅回来,开车用了两个小时之外,七拐八绕得,廖怀鸣几将把车开到沟里去,等回来后,车子扔进了修理场。
跑到顶层去看看聿少,哪知道打开门之后,里面只有莫晓曦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