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烈起身,往书房而去,嘭地甩上门,将这个女人封锁在视线之外。
世界煞时间一片平静。
聿烈处理着棘手的文件,可是却思绪却一直处在门外。
终于,他忍不住蓦地站起来,打开门朝外看去。
只见女人扭动着削瘦的身子,水蛇一般。
“莫晓曦,起来。”
拿脚踢踢她,她的两只手仿佛找到了需索一般,猛地抱住男人的腿,仰起小脸,聿烈这才看到她满面的泪痕,哭泣着低嚷,“聿烈,救救我,快要、真的快要死了……呜!”
她小脸凑上来,磨蹭着男人的裤脚,身子却一动也动不了。大腿无力地开合着,软软地雪白修美。
“莫晓曦,被赎回来的莫家的房子,合约上面清清楚楚签的你的名字;云睿思跟你见面,胆大包天地跑到我保镖的眼皮子底下,这一些,你把玩在手,我还真不知道,你心机这么深沉!”
聿烈冷哼,别过脸去,无视那张小脸轻轻的摩蹭带来麻酥的触感。
听到金竹跟银骊的话,他对莫晓曦简直,失望透了!
莫晓曦为了他,将云睿思拒出国门,令他感动不已。心中百分百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他冰封的心,也首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爱。
就是莫晓曦这样的,肯为自己而死,肯为自己做一切。
就是自己在她身体深处时,得到的那一缕灵魂上的平静和满足,甚至是奢望天长地久的甜蜜,那就是爱吧?
可是她呢!
她所做的一切,到头来,统统需要外人告诉自己!
她所做的一切,统统表里不一!另有目的!
他聿烈到底有多少能耐啊,让她拿爱来当作借口,欺骗他至斯!
“聿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虚喘一口气,莫晓曦额上全是汗水,她知道她需要这个男人,她的身体好空虚,她好想要他,真正地要他!
虽然她现在保持着理智,可是,她的理智在叫嚣着要他。
她不要这样单独自己,她觉得自己会空虚死的。
“你错在哪儿?”
“聿烈……”
莫晓曦支着身子,一把抱住了他!
“我不理云睿思,不要跟他在一起,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以后遇上他,绕着走……聿烈……嗯啊,好难过……”
乍一时的对他的信心,都在今天倾刻崩塌,他不会在遇到事情后,考虑她了。他会像从前一样,听从别人的说法,从别人的口说来认识她。
而不会从他所认识的那个莫晓曦,来想她。
这一夜,宝宝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如果离开,能够带着有他一半血统的宝宝一起,那么她也是幸福的吧?
……
男人一睁开眼,清醒了过来。
他不会在意,她是否会真的飞走,哪怕她现在想去,他也不会拦着。
他的心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明过,不在意了,自然就放过了,放开了。
就让她走吧,无论她是去跟莫恒还是云睿思。
“如果你想平安在孟氏度过,最好听听我的建议。”
莫恒玩着手中的一张奖状,一边回视着屋中炭盆中,已经缓缓燃尽的纸张。
“我身体不舒服,最好住院,你过来送我去。”
电话拍地声挂断,莫恒将最后的几张文件丢进炭盆之中,最近他午夜梦回,总能感觉到自己办公的书房被查抄过的痕迹。
为了勉强计划泄露,能烧掉的还是烧掉吧。
他捂捂心口,看看这所生活了时间不短的临时居所,也许医院才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同时也能使某些人对他,放下介怀之心。
时间不大,廖怀鸣踹开门赶来,看着乌烟瘴气的房子,瞪眼盯着倚在窗前,不动声色望着窗外的男子,“你没事?”
他以为他快死了?
即使快死,也应该打急救电话,而不是把自己找来。他当自己是他的谁?
“暂时死不了,不过,再在这儿呆下去,说不定就会死了。”莫恒扭头回视他,清凛凛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浑身却没半点病倒的样子。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谈现在孟氏的事情?”受了柏鸣一顿话的廖怀鸣,此时的心境有些叛逆,恨不把把天捅个窟窿。
如果莫恒问他关于孟氏和聿氏里面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地和盘托出。
“不是,是想把这东西,送予你。”
莫恒温柔一笑,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那页纸作的奖状轻放在他手中,“这孩子叫做芮芮,姓周……”
那个女人嫁了个周姓的男人,所以让他的儿子挂了那个王八姓!
他应该姓廖!
廖怀鸣在心中添了句,心头苦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