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
只要他爹的灵石到位,他江宗主就当他是个会喘气的吉祥物!
江凌心情由阴转晴,大手一挥,对着山下还在观望的人群豪气道:
“开山大典圆满结束!其他人……嗯,散了吧散了吧!仙缘已尽,莫要强求!”
说罢,他抱起一脸懵懂的金灿灿,转身悠哉游哉地踱回他那破殿,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只留下山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以及站在原地,看着江凌背影眼神愈发不屑的华云天。
华云天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太始宗?
江凌?
呵。
他华云天的路,从来只在自己脚下。
前世的血仇,今生的仙途,岂是这种破落宗门能左右的?
他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破败的殿宇,望向了九天之上,那隐藏在无尽云层后的仙界。
眼底深处,是刻骨的恨意和坚定如铁的执念。
等着吧。
所有背叛他的仇敌,包括那个女人,他华云天,定会亲手讨回一切!
以这太始宗为跳板?
它还不配!
……
太始宗大殿,阳光透过屋顶破瓦的缝隙洒落殿内。
华云天本来还觉得拜谁为师都无所谓,反正他有自己的修炼功法,也不需要人指点。
但当他得知头顶上的大师兄竟是一只还没满月,走路都打晃的小黄鸡时,他那张本就淡漠的脸彻底裂开了。
“你说什么?它是大师兄?!”
华云天指着蒲团上正努力啄食一颗灵米粒的金灿灿,彻底没绷住。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破宗门,宗主是个凡人就算了,大师兄是只鸡?
这简直是修仙界最大的笑话!
他堂堂渡劫大能转世,竟然要叫一只鸡为师兄?
奇耻大辱!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正是!”
江凌一脸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得意,“金灿灿乃天赐福缘,为我太始宗中兴之兆!你是师弟,日后当敬重师兄。”
他一边说,一边又捻起几颗灵米,慈爱地喂给金灿灿。
金灿灿“叽”了一声,歪着小脑袋,琉璃眼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师弟,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华云天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差点呕出血来。
他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怒气冲冲出了大殿,“呯”地一声关上自己屋子木门,仿佛要将这荒诞的一切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