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华老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绞痛和屈辱,脸上的肥肉抽搐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既然是江宗主的意思,那,那为父一定办妥,不就是建个精舍嘛,包在为父身上!”
他拍着胸脯,声音却带着哭腔,“我这就去镇上找最好的营造班底,用最好的料子,绝对不让吾儿失望!”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祖宗牌位般将那图纸卷好揣进怀里,看也没看地上那一百两银子,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然后,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拖着沉重的步伐,匆匆下山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华老爷的噩梦。
山下小镇最好的工匠,源源不断的木材石料被华老爷咬着牙含着泪,大把大把地撒着银子运上了太始峰。
叮叮当当的施工声取代了往日的寂静。
华云天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在他那二十亩责任田旁边搭了个简陋草棚,彻底搬了出来,每日除了修炼就是侍弄灵谷,对山腰热火朝天的工地视若无睹。
江凌呢?
他简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他每天躺在自己的专属宝座上晒着太阳,嗑着灵葵籽,喝着甘露灵泉泡的茶,时不时还指挥一下忙得脚不沾地的张铁牛。
“铁牛啊,那边石头挡着本宗主看风景了,搬开搬开!”
或者对小心翼翼伺候灵田的李小丫说:“小丫,那株向阳草再浇点水,看着有点蔫。”
至于华云天?
哦,那个犟种二弟子啊。
江凌现在看他无比顺眼。
简直就是他江老苟的福星!
每次看到华家管事满头大汗地押运着又一批明显价值不菲的材料上山,江凌就觉得华云天那张冷脸都透着几分可爱。
“啧,有个好爹,真是省心省力啊!”
江凌美滋滋地感慨,“早知道上回收弟子就该专挑这种家里有矿……不对,是家里有钱的!资质?那都是浮云!会投胎才是真本事!”
不过他也只是想一想。
整个青峰镇能有几个华家,又有谁会像华老爷那样舍得花钱?
说起华老爷,此人挺上道的,或许可以加深一下联系。
比如赐下点能延年益寿的灵果灵泉等物,往后才能更好的压榨,啊呸,更好的来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