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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两步,他脚步突然一顿,狐疑地使劲嗅了嗅鼻子,浓眉皱起:
“咦?什么味儿这么骚?”
他低头一看,正看到许麻子裤裆处那大片深色的湿迹,以及地上残留的水渍,顿时恍然大悟!
“我呸!”
张铁牛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像丢开一块烫手的抹布,猛地将许麻子甩出去老远。
“居然吓尿了!许麻子,你也太他娘的没种了!就这点胆子还想修仙?”
他嫌弃地在自己裤腿上使劲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拎了什么极其污秽的脏东西一样。
“张铁牛!你,你……”
许麻子摔了个狗啃泥,听着张铁牛毫不留情的嘲讽,顿时羞愤欲死,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愤恨地瞪了张铁牛一眼,又飞快地瞟了一眼远处的叶倾霜,忍住了没敢发作。
最终,他只能灰溜溜地爬起来,低着头,夹着腿,一瘸一拐地去找工具,准备清理外面的战场。
孙济老头摇着头,叹着气,也颤巍巍地从药棚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包气味浓烈的草药粉末。
“造孽啊,铁牛,先把这些‘化秽粉’撒在血迹上,能祛味防虫……”
老头不知道曾经经历过什么,处理这些倒显得经验丰富。
华云天早已回到草棚里闭目调息,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只是他那紧抿的嘴角,泄露了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叶倾霜的异常,金灿灿的神异,神秘的统子哥,江凌一反常态的杀伐果断,还有那恐怖的仙阵……
总之他现在看谁都有点嫌疑,这太始宗上下,怕是没有一个正常的!
华云天死死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太始宗的一切,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失控感和威胁。
这让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尽快恢复实力,还是将脚步放得更慢,免得引起外人怀疑。
叶倾霜抱着她的布娃娃,默默走到远离血腥战场的一块干净大石旁坐下。
金灿灿啃完了灵果,也蹦跶着跟了过来,挨着她趴下,用温暖的羽毛贴着她冰凉的手臂,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叶倾霜空洞的目光望着山下蜿蜒的山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娃娃粗糙的脸颊。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夕阳的余晖将这一人一鸡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投下一丝孤寂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