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
皓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的紧张和恐惧瞬间散了大半。她朝魈用力点头,转身跑向楼梯口,跑到一半又回头,只见露台上只剩下一道青绿色的剪影,风穿过竹帘,带来隐约的、像流水一样的笛音。
回到房间时,荧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等她,看见她回来立刻跳下来:“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皓月把画递给她,眼里还带着笑意:“去露台吹风了,还遇到了魈。”她摸了摸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岩元素的暖意,“他……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荧看着画中阳光下的皓月,又看看她此刻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就像望舒客栈外的群山,看似亘古不变,却在每一个日升月落间,默默孕育着新的生机。
夜彻底深了,客房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皓月把画摆在枕边,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画上投下斑驳的竹影。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没有了白天的恐惧,只有魈说的“盼头”,以及阿贝多画中那束永不熄灭的光。而露台上的魈,将竹笛抵在唇边,这次吹出的不再是千年的孤寂,而是一段极轻极淡的、属于凡人的、关于花开的旋律,融入璃月港的沉沉夜色里,温柔地守护着这一屋伙伴们的安稳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