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团缠死的线,若再晚些,恐怕连岩元素都难稳住她的气息。“再快些。”他沉声道,声音里藏着难掩的急切,“白术的药圃里有千年雪莲,能先护住她的心脉。”
不卜庐的灯亮得刺眼,白术刚被窗外的动静惊醒,披着外衣出来就看见马嘉祺抱着人冲进来,吓得他手里的药箱“哐当”砸在地上。“快放榻上!”白术蹲下身,手指刚搭上皓月的腕脉,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伤成这样?元素力紊乱得几乎要爆体,还有鞭伤和冻伤……”
“先救她!”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强撑着冷静,“不管用什么药,我们都能找到!”他站在榻边,看着白术剪开皓月背上的衣服,纵横交错的鞭伤在灯光下狰狞得吓人,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珠,和未干的水渍混在一起,看得他心脏像被攥住般疼。
宋亚轩端来温水,手还在抖,水洒了大半在托盘里。丁程鑫接过碗,小心地递到白术手边,刘耀文则跑去药圃挖雪莲,铁锹铲在泥土里的声音格外急促,没过多久,他捧着带泥的雪莲冲回来,花瓣上还沾着露水,“白先生,这个是不是?”
白术接过雪莲,指尖凝聚起草元素力,将花瓣碾成糊状,敷在皓月的鞭伤上。“按住她。”他抬头对马嘉祺说,“等会儿要把冰毒从她体内逼出来,会很疼。”话音刚落,皓月忽然在榻上瑟缩了一下,眉头拧得死紧,嘴里溢出细碎的痛哼,像是梦到了仓库里的冰水。
马嘉祺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宋亚轩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哄着:“皓月,别怕,我们在呢,马上就不疼了……”白术将千年雪莲的根茎熬成的药汁倒进瓷碗,又加入几滴清心花露,刚要喂给皓月,她却猛地咳嗽起来,一口血沫喷在碗沿,染红了白色的瓷壁。
“先顺气。”钟离走过来,掌心抵在皓月的后背,温润的岩元素力缓缓注入。他看着她胸口微微起伏,声音放得极轻:“孩子,撑住。海灯节的霄灯还没放,你不是说要写满心愿吗?”
皓月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白术趁机将药汁一点点喂进她嘴里,药汁刚碰到舌尖,她就皱着眉想躲开,宋亚轩急忙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药渍,柔声道:“乖,喝了药就好了,莲子粥还在灶上温着,等你好了就给你盛。”
就在这时,不卜庐的门被撞开,莱欧斯利的护卫浑身是汗地跑进来,“公爵让我来报!黑衣人头目抓到了,现在关在临时囚笼里,公爵问……要不要现在带过来审问?”
刘耀文猛地抬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带过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对皓月下这么狠的手!”
“先等等。”马嘉祺拦住他,目光落在榻上的皓月身上,“她现在不能受刺激,等她稳住再说。”他转头对护卫说,“告诉莱欧斯利公爵,先看好人,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我们要让他亲自为自己做的事道歉。”
护卫点头应下,转身跑了出去。白术刚给皓月敷好最后一处伤口,站起身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暂时稳住了,但她还没醒,需要有人一直守着。千年雪莲的药效只能撑六个时辰,我得再配一副药,需要去绝云间采点琉璃袋。”
“我去!”丁程鑫立刻站出来,“我熟绝云间的路,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他抓起墙上的外套,刚要出门,刘耀文跟上:“我跟你一起,绝云间晚上有魔物,两个人安全。”
两人刚走,宋亚轩就搬了张凳子坐在榻边,握着皓月的手不肯松开。她的手还是冰的,宋亚轩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她手上,又用暖炉隔着布敷在她的脚踝处——那里有铁链勒出的红痕,肿得厉害。“皓月,你还记得吗?上次你帮我采清心花,从崖上滑下来,还是我给你敷的药。”他轻声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当时你还笑我手笨,现在换我照顾你了,你可不能睡太久啊……”
马嘉祺靠在门边,看着宋亚轩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掏出怀里的薄荷糖,那是之前皓月塞给他的,说他总皱着眉,含颗糖能甜些。糖纸在手里捏得发皱,他忽然想起刚才在仓库里,莱欧斯利说“敢动我救的人,就得承担后果”,心里忽然暖了些——原来不止他们,还有人在护着皓月。
钟离站在药柜旁,看着白术配药的动作,忽然开口:“那黑衣人是天衡山余党,之前被千岩军关押时,有人劫狱救了他。这次他针对皓月,恐怕不只是因为‘出卖藏身地’那么简单。”
马嘉祺猛地转头:“您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
“可能性很大。”钟离点头,“复活术在璃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