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老爷这话听着像命令,”皓月蜷在软榻上轻笑,银白的发丝蹭过宋亚轩递来的毛毯,“可我现在连坐起身都费劲呢。”
刘耀文正往桌上摆杏仁豆腐,闻言立刻把瓷碗往托盘里一扣:“那我背你去!从望舒客栈到晨曦酒庄也就半天路,我扛着木桩跑过璃月港三圈,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胡闹。”张真源伸手按他后背,把人推回桌边,“皓月现在最忌颠簸。”他转向迪卢克,语气温和却稳妥,“不如我们先在客栈住两天?我和丁程鑫去附近的林子捡些安神的夜泊石,贺儿去璃月港买些软和的被褥,总比折腾着赶路强。”
丁程鑫正帮阿贝多整理画具,闻言直起身:“我刚才看客栈后院有间空房,通风又朝阳,收拾出来正好。”他晃了晃手里的矿物颜料,“再说我这银发还没调明白呢,离了皓月这位‘模特’可不行。”
迪卢克眉头微蹙,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凯亚忽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别绷着脸了,老伙计。”他朝软榻努努嘴,“你看小皓月都快睡着了。”
众人低头看去,皓月果然歪在宋亚轩肩头,呼吸渐渐匀长。银白的发丝铺在少年浅灰的衣襟上,像落了层细雪。宋亚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她颈后垫了个靠枕,动作轻得像怕惊飞檐下的燕。
“让她先睡会儿。”马嘉祺拉着众人往外走,脚步放得极轻,“我去跟菲尔戈黛特说一声,把后院那间房清出来。严浩翔,你去看看香菱那边有没有温着的米汤,等她醒了能喝点流食。”
严浩翔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往厨房跑。贺峻霖忽然拉住他:“记得让香菱多放些莲子,我听钟离先生说,莲子最能安神。”
等皓月再睁眼时,窗外的天都擦黑了。屋里点着盏琉璃灯,暖黄的光漫过雕花窗棂,把对面椅上的人影染得格外柔和。
“醒了?”马嘉祺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倒了杯温水,“感觉怎么样?”
皓月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忽然想起什么:“我的月落珠……”
“在这儿呢。”宋亚轩从床头拿起手链,轻轻帮她戴回腕上,“刚才怕硌着你,摘下来放在梳妆盒里了。”
软榻边的小几上摆着碗莲子羹,瓷勺旁还卧着颗剥好的荔枝。皓月舀了一勺羹,甜香混着桂花香漫开,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吵嚷声。
“我都说了这筐夜泊石够亮三天三夜!”刘耀文的大嗓门撞开木门,“你非说要再捡一筐,张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力气没处使?”
“你懂什么?”张真源拎着半筐莹蓝的石头走进来,夜泊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石头得铺在床底才能安神,少了怎么行?”
丁程鑫跟在后面,怀里抱着卷月白色的锦被:“别吵了,皓月醒了。”他把锦被往榻边一放,“这是从璃月港布庄买的云锦,比客栈的棉被软和十倍。”
皓月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忽然笑出声:“你们这样,倒像是我要嫁去晨曦酒庄似的。”
“噗——”贺峻霖刚喝进嘴的茶差点喷出来,“皓月你可别乱说,迪卢克老爷听见该提着大剑来跟我们拼命了。”
话音未落,就见迪卢克掀帘而入,身后跟着扛着药箱的芭芭拉。少女的粉色双马尾在灯光下晃了晃,看见皓月立刻露出笑容:“皓月姐姐,我来给你检查身体啦。”
芭芭拉刚握住皓月的手腕,脸色忽然变了:“你的元素力还是很紊乱……”她从药箱里取出瓶绿色的药剂,“这是用塞西莉亚花酿的安神剂,每天喝半瓶,能稳住体内的能量流。”
迪卢克在一旁沉声道:“等你能下床了,我就让酒庄的马车来接你。”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晨曦酒庄的地窖里藏着百年的葡萄酿,等你好了,我们……”
“我们一起喝!”刘耀文抢话道,“到时候我跟严浩翔给大家表演说唱,贺儿伴舞,丁哥和马哥弹琴,张哥……张哥负责鼓掌!”
“合着我就这点用?”张真源笑着敲他脑袋,“那我还不如跟阿贝多老师学画画,把你们一个个画成表情包。”
屋里的笑声刚起,就见魈从窗外跃进来,手里捧着个青瓷碗。杏仁豆腐上撒着细碎的糖霜,像落了层星子:“香菱说你醒了会饿。”他把碗放在小几上,耳尖微红,“我……我在院里守着,有事叫我。”
皓月看着他转身时飘动的黑色披风,忽然轻声道:“魈,你要不要留下来喝碗莲子羹?”
少年的脚步顿住,却没回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