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身形也差不多,加上此刻穿着皓月常穿的浅色外衫,难怪会被认错。
“那个……”时月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行秋打断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冻着了?”行秋上下打量她一眼,“也是,雪山是冷,不过没事,我带了暖身的丹药。”
重云已经把一张符纸递了过来,眉头微皱:“你今天好像不太精神?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雪山之行要不缓一缓?”
时月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两位,我想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行秋和重云对视一眼,都有点懵。
这时皓月拿着药剂跑了回来,看到他们眼睛一亮:“行秋!重云!你们怎么来了?”
行秋和重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看看皓月,又看看时月,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啊……抱歉抱歉!”行秋挠挠头,“你们俩长得太像了,我们没分清。”
重云也连连点头,把符纸收回去,脸颊有点发红:“这位是……”
“这是我姐姐时月,刚从璃月来的。”皓月拉过时月的手,笑着解释,“她跟我是有点像,上次凯亚哥也差点认错呢。”
“原来是皓月的姐姐,”行秋拱手道,“在下行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是重云,”重云也正经地行了个礼,“抱歉认错了人。”
“没关系,”时月温和地笑了,“能被认错,说明我和皓月姐妹情深,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行秋眼睛一转,说道:“既然你们也要去龙脊雪山,正好同行,我们其实是想去找阿贝多先生。”
“找阿贝多?”皓月好奇地问,“你们找他做什么呀?”
“说来也巧,”行秋笑道,“我们在璃月听说,有位以‘白垩’为笔名的插画师,画技精妙绝伦,尤其擅长描绘提瓦特各地的风物,在璃月、稻妻、须弥甚至枫丹都颇有名气。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位‘白垩’就是阿贝多先生。”
重云也补充道:“我们最近在整理璃月的古籍插画,有几处技法不太明白,想着阿贝多先生既是炼金大师,又精于绘画,或许能指点一二。”
“哇,原来阿贝多的插画在这么多地方都有名气啊!”皓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平时除了做实验,确实经常拿着画板在雪山写生,画出来的冰景和花草都像活的一样呢!”
时月也有些意外,她在璃月时,曾见过几本署名“白垩”的画册,其中一本描绘璃月港夜景的插画,将灯火与潮汐的交融画得淋漓尽致,当时她还赞叹过作者的巧思,没想到竟是阿贝多。
“那正好,我们一起走,”时月笑着说,“能亲眼见见这位多才多艺的先生,也是幸事。”
一行人顺着通往雪山的路往前走,晨光穿过树梢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月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感受着蒙德的风从耳边拂过,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妹妹和新认识的朋友,心里觉得踏实又温暖。龙脊雪山的路或许会冷,但有这么多人同行,大概也会变得温暖起来吧。
路上,行秋还给大家讲起“白垩”画册在璃月的趣事——有位富商为了收藏一幅《绝云间云海图》,不惜花重金求购;还有画肆的老板特意派人去蒙德,想请“白垩”为璃月的新历法绘制插画。皓月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一句阿贝多写生时的小细节,比如他会对着一朵冰莲花观察半个时辰,或是为了捕捉雪山日落的光影,在寒风里站到天黑。
“这么说来,阿贝多先生对绘画的专注,倒和他做炼金术时如出一辙。”时月感叹道。
“可不是嘛,”皓月点头,“上次我看到他画的小杜林,连鳞片上的光泽都画出来了,小杜林自己看到都围着画板转了好几圈呢!”
说笑间,远处的雪山越来越清晰,峰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风渐渐凉了起来,带着雪的气息,时月拢了拢披风,却不觉得冷,只觉得这趟雪山之行,定会充满惊喜。
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山路渐渐陡峭起来,路边的草木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风里的寒意也重了几分。时月裹紧了披风,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皓月,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皓月正弯腰拨弄着一株结了冰花的草,闻言直起身,笑嘻嘻地摆手:“不冷呀,我经常来雪山,早就习惯啦。”话音刚落,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