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隔着衣料传来，闷闷的，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

“当然会。”

林诗瑶的身体瞬间僵住。

“我也不是好人，瑶瑶。”他收紧了手臂，在她耳边低语，“所以，别信我。”

他说完，便松开了她，重新坐正，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拥抱只是一个幻觉。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恢复了那个温文尔雅、无懈可击的赵总。

可车厢里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欲，却久久没有散去。

林诗瑶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声音很轻：“为什么？”

“因为男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云霆的目光落在她微蜷的指尖上，眼神暗了暗：“所以，瑶瑶，我和顾明渊，你更喜欢谁？”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车内的空气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变得稀薄而滚烫。

林诗瑶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敲在胸腔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赵你终于问出口了！这气氛！好他妈刺激！】

【小可乐LV11：夷陵第一帅LV14：小赵要黑化了吗！给我变斯文败类！】

【挚爱苏暖暖（〉……〈）LV6：呜呜呜呜小赵也很深情啊！别伤害他好不好……】

【栀玉潇LV23：我觉得赵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输了一半了。你看隔壁顾总，从来不问，直接抢。】

林诗瑶没有立刻回答。

赵云霆见她沉默，眼底的光又暗了几分，他自嘲地笑了笑，推了下眼镜，似乎想掩饰那一瞬间的失落。

“看来，这个问题让你很为难。”

林诗瑶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知道的，对我来说，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没有办法就这样随便回答你。”

她垂下眼帘，小声说道：“云霆，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朋友不好吗，这样我们谁也不会相互背叛，我们的关系永远最亲密，也不会有爱情的矛盾，没有分分合合，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青梅竹马……”

她的声音更低了，简直像是在嘟囔：“要是我们变成恋人，你一定会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