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的脸颊,作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两人很快就到了小屋。
猜想没错,粮食都在小屋里。
一千多斤粮食把屋子堆得满满当当,除了床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陆青草把粮食一袋袋搬回车上,李红云见状也伸手帮忙,没一会儿就搬完了。
空****的牛车装的满满当当,李红云知道自己守不住,干脆道:“粮食放你那吧,等到十天时再拉过来。”
她已经想好了,等回去就带着孩子去娘家躲躲。
陆青草也没有拒绝,拉着满满一车粮食回了村子。
——
边疆天堑处,几个哨台若隐若现。
身穿灰红色兵装的男人守在哨台前,手上拿着一杆红缨枪。
“我看朝廷真是脑子坏了,我们跟番邦人和平相处多少年了,一直平安无事,现在非得搞几个哨台守着,简直浪费粮草。”大胡子男人愤愤坐下,狠狠咬了一口饼,一开口满嘴喷饼渣。
边疆干燥,饼子没了水分,硬的跟转头一样。
男人自顾自发着牢骚:“老子才参军,就过来受这个鸟罪,早知道还不如在家老实种田,还能娶个媳妇生两个娃。”
褚颜宁满身沙尘,抿唇没有说话。
男人见他不语,手肘戳了他两下,追问道:“兄弟,你是怎么来的?看你也不像新兵蛋子,怎么也被分到这苦差事。”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军营里更是如此。
每次有什么苦活累活,都是新兵第一个上。
褚颜宁没理他,狠狠咬了一口干巴巴的饼子。
他入营三年了,从开始的大头兵到伙房兵小头目,再到现在的边疆大头兵,起起落落。
见他一直不语,男人也觉得没趣,撇撇嘴凑到另外一个人旁边,两人叽里呱啦聊了起来。
褚颜宁坐成了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