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怀里的陆婷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张嘴大哭起来。
尖锐的叫声划破天空,穿过大雨传到屋外。
赵荷花身躯一震,瞬间来了劲:“就在里面!接着敲!”
三人也更加卖力,拼命敲着朱红的门。
他们觊觎这宅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愿意放过。
咚咚咚!
咚咚咚!
一声声敲门声仿佛催命符,从门缝里往人耳朵里钻。
陆一花吓得全身一激灵,捂着耳朵小心翼翼缩在墙角。
她想起了苏二有被催债的日子。
债主们上门时也是这样,死命敲着门。
赵荷花带着儿子躲了出去,留她们母女在家被人侮辱。
那些狰狞的笑脸,陆一花一辈子都忘不了。
秦婆婆心疼的搂着孙女,柔声安抚道:“不怕不怕,等你们娘亲回来就好了。”
陆二丽一手托着陆婷婷,一手安慰陆一花:“姐,别怕,我来保护你!”
陆婷婷扁着的小嘴撇了几下,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说话间,一个人影从院墙爬了进来,跳进院子里。
苏大壮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转身把门栓打开了。
赵荷花和田小娥走了进来,看着气派的屋子满脸得意:“不让进不还是进来了?看她还怎么装死!”
几人轻车熟路走到堂屋门前,用力推了推屋门。
门栓猛地往后一拧,陆一花吓得尖叫:“啊!”
“是一花吗?快给爹开门,我看见你了。”苏大壮听见动静,扭曲的笑浮现在脸上。
三个人影从窗户缝里一闪而过,被赵荷花看了个清清楚楚。
赵荷花也琢磨出味儿来了。
难怪她们一直躲在房里不出声,原来陆青草不在家!
没了陆青草,这几个草包她手到擒来。
“大壮,别废话,把门踹开!”赵荷花更加肆无忌惮。
苏大壮起先还有些犹豫,确定陆青草不在后,他疯了似的狂踹大门。
哗——
木门顶了三四下,终于被踹开了。
秦婆婆双手护着三个孩子,伸长了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颤抖的声音彰显满心恐惧:“你,你们想干什么?”
果然不在家!
赵荷花肥腻的脸满是得意,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刚才不是说了?来借住。”
秦婆婆不知道他们在哪,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无力反抗道:“你们走开,走开……”
三人好不容易进了屋,哪愿意离开?
田小娥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见什么都要摸两下:“啧啧啧,这花瓶可真大,得不少银子吧?这么肥的地不种粮食种这些杂草?真是糟践东西!”
她对着屋内指指点点。
陆二丽推开秦婆婆的手,直直冲上去,对着赵荷花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们走!不许进我家!”
赵荷花吃痛,甩手就是一巴掌。
陆二丽直接被打的飞了三四米,脸肿的馒头一样。
“二丽!”陆一花扑上去护着妹妹。
秦婆婆也摸索爬上去,颤颤巍巍地挥着手道:“放开我孙女!”
三个人哭作一团。
……
越往番邦走,周围的树越来越少,狂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乌云被抛在脑后。
仅仅隔了几座山,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李红云看着不远处的哨台,小声嘀咕道:“怎么多了哨台,难不成番邦出事了?”
哨台边上站着两个人影,陆青草越看越眼熟。
褚颜宁也察觉到她的目光,身躯僵硬地挺直,紧紧抓着手中的红缨枪。
“你们干什么的?”大胡子双手一横,寒光闪闪的枪尖挡在两人面前。
李大婶吓了一跳,指着身后的牛车解释道:“我们是送货的,番邦人定了货,定金也给了,却没来收货,我们想送过去……”
大胡子贪婪地目光在两人身上左右打量,他捋了捋胡子道:“现在通关都要文书,没有文书的一律不放行!”
文书?!
李大婶疑惑眨了眨眼,她在边境做了好几年生意,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文书。
陆青草看向站在右后方的褚颜宁。
才短短半个月,褚颜宁憔悴的仿佛老了十岁,脸上也没有以往的精气神,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的布偶。
李红云知道规矩,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塞给大胡子:“大哥,你行行好,我们都是小本生意,绝对不去番邦,只去山脚的驿站,货送到了我们就回来……”
大胡子掂量两下银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