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草哭笑不得。
合着婶子们把她当成算命的了。
“婶子们,我也不瞒你们,最近有笔生意需要大量咸菜,我也不会白让你们帮忙,没人每天二十文钱,帮着腌咸菜。”陆青草和盘托出。
隐瞒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也懒得编出新的谎言去圆另外的谎言。
婶子们瞪大了眼睛。
每天二十文钱?!
要是能干个一年半载的,盖新房的钱都有了!
她们纷纷点头答应下来:“好好,青草,我们信你,以后有事只管开口。”
陆青草也没有多说,吃完饭几人就散了。
回到房内,陆青草趁没人,把一小缸咸菜带进了空间。
空间二楼依旧绿意盎然,她才种的菜子已经长成大片大片的小白菜,正适合做腌菜。
角落刚好空出一块,她把咸菜缸放在了角落中。
如果说真有个地方能加快时间,也就只有她的空间了。
植物可以加快生长速度,腌菜能不能缩短腌制时间,她也有些拿不准。
陆青草挽起袖子就开始收菜。
镰刀飞快挥舞,小白菜一颗颗落下,很快堆成了满满两大堆。
空出来的土地又洒上一层菜种,开始继续先前的步骤。
布袋里的菜种还是之前在镇上买的,连续种了几日,已经所剩无几。
得想办法去黑市看看。
她把收下来的小白菜打包装好,全部藏到了床底下。
一时间拿出太多小白菜容易让人怀疑,还是得找个由头才行。
刚做好一切,门突然被敲响了。
陆青草疑惑看了看门上瘦小的人影,蹙起眉头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两声应答,有些怯生生的。
陆青草瞬间听出来,勾起唇角眼里划过几分不屑。
她坐在桌边,慢悠悠开口:“进来。”
吱呀——
房门打开,两个人低着头,局促往屋里走来。
两人一前一后,举手投足都是深深地尴尬和不好意思。
为首的人是蔡家大嫂,后面那个是钱婶子。
两人都曾经帮陆青草做豆腐,只是散伙时,其他人都好聚好散,只有她们几个甩了脸色,还说了风凉话。
风水轮流转,现在又轮到她们来求陆青草了。
“青草,以前是我们不对,当时我们家里也确实有事,才会……”开口的是蔡大嫂,她长得圆脸圆鼻子圆嘴,浑身上下都是圆的,做事也是圆润极了。
旁边的钱婶子也挤出三分笑脸,支支吾吾道:“青草,谁家锅底没有灰啊?那时候我是铁了心跟你一起干活的,可是我家男人不相信你,还说要打死我,我才……”
两人一脸委屈,仿佛那些风凉话不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似的。
陆青草没有接话,只是冷眼看着两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个道理陆青草再清楚不过。
两人来自然也不是为了道歉。
见陆青草不说话,蔡大嫂硬着头皮,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青草,听说你招人腌咸菜?”
“别的不敢说,腌咸菜我可是一把好手,要不……”
婶子支吾半天,终于讲了出来。
陆青草面无表情看她们表演。
“都是一个村的,那天的事情就这么翻篇吧,青草,你看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一个活路。”蔡大嫂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钱婶子也立刻开口道:“是啊青草,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僵。”
两个人明明是来求人,反倒像大爷一样高高在上。
这就是小村里的人情世故,永远把表面和气放在第一位,不管是闹翻了还是死了,都会用都是一村人来抹平。
陆青草才不管这些。
“让你们住在这也是看村长的面子,再想有其他的绝不可能,珍惜还有房子住的时光,说不准哪天我就犯了疯病,把你们全赶出去。”陆青草说的云淡风轻,却吓得两个婶子打了个哆嗦。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青草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黑咕隆咚的天空,雨小了很多、
“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钱婶子立刻翻脸,大声指责道。
她不住抹着脸上的雨水,眼泪和雨水混成一团。
陆青草翻了个白眼,脸上的嫌恶溢于言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死了也是你们自己要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迈步进了屋子。
蔡大嫂圆滚滚的手指拂过圆滚滚的脸颊,嘟囔道:“婶子,这可怎么办?要是没有工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攒到钱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