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刚失去母亲的小三子来说,就是莫大的恩赐。
被点到名的男人又是一哆嗦,支支吾吾就是不敢开口。
他余光瞧瞧看了陆青草一眼。
阳光下,陆青草的皮肤白的发光,神情淡漠,仿佛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怕,陆青草果然有疯病。
不然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装的那么好?!
小三子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一横,连连点头:“婶子我明白,大壮哥,哦不,村长他,他是自己掉进河里的!”
其他几人都松了一口气,连连附和:“对,村长是自己掉进河里的!”
“对对对,我离得远,也没看清。”
几人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赵荷花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
她明知道这件事陆青草脱不了干系,可偏偏又抓不住把柄!
“娘,饭煮好了,你们……大壮,大壮你怎么了?”田小娥刚做好饭,听见后院有动静,便凑过来看两眼。
没想到看见自家男人躺在地上,她哭的泪如泉涌。
“有地方给你号丧!回家!”赵荷花狠狠剜了陆青草一眼,倒三角的眼睛里淬满了毒。
田小娥咽下嘴里的苞谷饼,费力背起自家男人,朝前院走去。
“慢着。”陆青草嘴唇红的像血,看着七八缸咸菜都被嚯嚯,心里早就气的冒烟。
七八缸咸菜少说也有七八百斤,值几十两银子!
“缸里的咸菜都被吐了口水,你说走就走了?要么赔钱,要么跟我去见官!”陆青草指着咸菜缸,声音满是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