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白纹。
“守住!都给我——”
男人的嗓音干裂,带着一丝变形的破音。
姬冥依然沉默。
他与天蝎的缠斗像两道剪影互相压迫,冥影的枪锋绕着天蝎的尾针与大钳不断勾挑、半圈、回收,像把无形的门一扇扇地合上。
天蝎每一次试图抬高,都被枪杆的弧线压回训练家头顶的护卫位。
拉普拉斯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呜~呜呜呜~”
雨丝在半空中凝结起了颗粒感,一颗一颗泡沫仿佛被细线串起,从雾中、从潮里、从每一道水纹的折线里生出微弱的音。
是“泡影的咏叹调”。
吉利蛋的手指刚掐到“生蛋”的起始位,指尖的光圈在泡沫的音里抖了一抖,像被谁轻轻按住了开关;斗笠菇试图利用“音速拳”逼近,却又被潮面一卷,推回撞到它身后的尼多力诺身上。
“这什么玩意儿?!”
不光是战场里的男人,看台上的人们也都无言,他们已经看不懂拉普拉斯的行动了。
“呜!呜~呜!”
拉普拉斯的吟唱变得空灵而悲怆,音调陡然升高,无数绚丽的泡泡飘荡出那虚无缥缈、直击灵魂的音律,在泡沫的串线间叠加上了第二层更高昂、更虚无缥缈的旋律。
如同无形的波纹,渗透、侵蚀着对手所有宝可梦以及训练家的精神。
斗笠菇的动作变得僵硬,坚果哑铃的根须微微颤抖,吉利蛋眼中充满了迷茫。
而那个贼眉鼠眼的训练家,更是双手捂住耳朵,面露巨大的恐慌,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战术体系正在他耳边寸寸崩坏的倒计时!
“不!不可能!我的战术是无敌的!守住!给我守住啊!”男人的嗓音已带上了走向灭亡的疯乱与沙哑。
他的心理防线,在歌声中彻底崩塌。。
声线落到对手每一只宝可梦的耳蜗里时,像在心里点了一枚倒计时的微光——为唱奏者与倾听者带来终焉的“灭亡之歌”。
尼多力诺半蹲的腿抖了一下,坚果哑铃扎根的节拍轻微失拍,吉利蛋的呼吸从四拍乱到了三拍,天蝎的尾钩在空中无意义地颤了半寸。
“稳住!守住!守住!”
男人的嗓音已经有了慌乱的沙哑。
姬冥的眼神依旧平静如古井。
他已将天蝎彻底逼回,对手所有的宝可梦和训练家,都惊恐地缩成了一团,仿佛这样才能抵御那无孔不入的潮水与歌声。
是时候了
“拉普拉斯,开始吧。”
没有激昂的命令,只是一个平静的呼唤,一次意念的共鸣。
“呜——!!!”
拉普拉斯爆发出璀璨的寒光,将连日来所有锤炼、所有领悟、所有不屈的意志,尽数倾注于此最终的交响。
它周身爆发出璀璨的蓝光,与天空的“雨云”、地面的“潮水”共鸣!
下一刻,天地异变。
天空坠落的“雨”,在“暴风雪”的凄厉呼啸中,瞬间化为漫天晶莹的飞雪——缓慢而轻柔的“雪景”,让入目所见只剩苍茫,好像美丽而又无害。
而地面上,所有“龙潮”与“水之波动”留下的水流,无论清澈还是污浊,在同一刹那,被一股绝对的寒冷彻底封冻!
“咔嚓!”
世界失去了声音。
风的呼啸,水的流动,对手的尖叫,一切声响都被瞬间抽离。唯有冰晶凝结时那细微至宏大的“咔喳”声,充盈了整个天地。
绝对的静默中,一幅冰封的画卷骤然展开。
试图“生蛋”的吉利蛋、“扎根”的坚果哑铃、释放孢子的斗笠菇、甚至刚刚稳住身形的天蝎与尼多力诺——所有敌人,连同他们脸上最后的惊恐与难以置信,都被好似永恒地封存在透明的、坚不可摧的寒冰之中,宛如琥珀中的虫蛉。
“绝对零度”中,万籁俱静。
战斗已然结束。
少年背持长枪,海兽不慌不忙,二者并肩,慢慢走到了那被冰封的、面容扭曲的训练家面前。
拉普拉斯额前的角,开始凝聚一点足以撕裂的微光;它脚下的冰面,浮现出大地龟裂的纹路;它呼出的气息,带着让灵魂冻结的绝对寒意。
“角钻”、“地裂”、“绝对零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