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里拿着火折子的齐也行。
“大胆齐王!擅闯后宫,该当何罪!”
孙德指着齐也行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尖锐却底气不足,他怕这手握重兵的齐王殿下真的会造反,到时候他岂不是小命不保了。
“何罪?我来为她报仇,报完就走。”
“你凭什么为她报仇?还是说,齐王其实与姜贵妃有过什么不可说的往事?”郑言挣扎着,眼神中带着讥讽打量着齐也行。
“信不信本王把你舌头割下来做成肉包子喂狗?”
被齐也行一瞪,郑言吓得腿都软了,顿时噤声。
“齐也行!你放开她!”
“陛下心软,不肯将罪人处置,那只能由臣来代劳了。”
齐也行攥着火折子,看向景砚的眼神十分渗人,似乎要将他撕碎一般。仔细看着,他似乎许久都没有睡个好觉了,那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疲惫都写在了脸上。
他这身衣服姜会凌看着也十分眼熟,好像是很久以前,姜会凌同他比武时把他衣服划坏了,赔给他的……
见景砚没有动作,齐也行将火折子点燃,作势就要扔到草堆上。
郑言慌忙道:“臣妾已经有身孕了,陛下救救臣妾,救救孩子吧。”
“景砚!你真是给景家丢脸!”
景宁气急了,又抽了他两下。
景氏一族,从建立大辰的初代帝王开始,一人就只有一位妻子,从无后宫可言。大辰上下也将三妻四妾,对妻子不忠之人视为德行有亏,人人唾弃。
在没有登基前,景砚同她商议,先封她为贵妃,待国丧期过,再为她办场风风光光的大典,他们再洞房花烛。
可现在想来,原来他想封的另有其人,他的花烛,也是跟别人点的。
姜会凌心凉透了,身子也被人抓住了。
景砚攥着她,冷冷地看着景宁,“皇姐,适可而止吧,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吗?本宫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景宁再也掩饰不住嫌弃的神情,“你真让本宫瞧不起,枉她如此待你。”
景宁松开手,转身欲走,孙德连忙将拂尘接了过去。
“皇姐去哪儿?”
“自然是去跟皇祖母告状!”
景砚鼓了鼓掌,禁军就从宫门处涌了进来。
齐也行手下的副将身着铁甲,向着景砚行了礼,就低着头,不敢与齐也行对视。
“小人!小人!齐也行拿你当过命的兄弟,你却背叛他!”姜会凌愤愤道。
“要跟皇祖母告状的人,不应该是朕吗?”景砚一步一步靠近她,“皇姐在勤政殿拖住朕,难道不是为了放齐王进宫行刺?你们里应外合,合起伙来害朕。”
“来人,给朕将朕的好皇姐和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姜会凌瞧着他有些得意的神情,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齐也行将火折子扔到了草堆上,景砚却丝毫没有救郑言的意思。
“陛下……”灼热感从脚下传来,郑言的裙摆已经燃烧起来,她瞧见景砚的眼神,只觉得陌生又可怕。
“实话告诉你,朕根本就没碰过你,有没有孕,用朕告诉你吗?”
郑言登时如遭雷击,百口莫辩,泪如雨注,“陛下,臣妾一时鬼迷心窍,陛下,臣妾都是因为爱你啊……”
“爱朕爱到杀了自己的主子?”景砚冷笑一声,“你不过是迷恋权势罢了,像你这样的下作之人,不配脏了朕的宫殿。”
景砚命人灭了火,将她丢出了宫去。
他没杀她,是因为真的爱她吗?不知道。是姜会凌能确定,他最爱自己。
齐也行武功高强,军中无人不知他的威名,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却没有人敢靠近他。
“原来本宫的弟弟这么有心机啊。”景宁啧啧两声,连连摇头,“当真是本宫人眼看狗低。”
一阵嘈杂,宫殿却从外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以翎羽玉牌为佩的追云卫围了上来,人数竟是比禁军多了一倍。
“皇姐,你要造反吗?”
“造反?你不配。”景宁拂鬓,朝着齐也行道,“齐王殿下,经了今日之事,有何感想?”
“本王在想,为什么当初没有在练武场上将陛下打成残废,好让姜会凌瞧见,本王比他好一万倍。”
瞧见了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