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公子,奴家可以自己来的……”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姜会凌已经将药膏涂到了她的手臂上,用手指一捻,伤口的青紫色就化开了,沾到了姜会凌手上。
姜会凌冷冷瞧着她,“解释解释吧?”
女子神色躲闪,一脸心虚相,却还狡辩着,“许是上妆的时候,不小心蹦到的……”
景宁也看出了不对,以眼神询问姜会凌接下来怎么办,姜会凌搓了搓手指,道,“博人同情只是第一步吧,接下来是什么?你若老实交代,或许本公子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公子在说什么呢,奴家听不懂……”
“装糊涂?”
姜会凌给了方月婷一个眼神,方月婷立马放下筷子,将自己的匕首抽出来,扎在了桌子上。
铮的一声,那女子被吓了一跳,却立马换了一副神情,刚刚的柔弱无助全然不见,“既然被公子识破了,那我们就搬到明面上来说吧,赎身钱一百两,奴家就跟着您回家……不然三位公子,就别想出这个房间了。”
“感情你们这是黑店啊。”景宁敲敲桌子,颇为好奇,“你倒是说说,怎么让我们出不了这个门?”
女子拍拍手,门外就涌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伙计。
“占了我们姑娘的便宜,还想赖账!今日不拿出赎金,就都别想走了!”
“我们也没打算走啊。”景宁泰然自若,把姜会凌也拉下来坐下,“这样吧,你这才一个姑娘,我们有三个人……”
景宁看向方月婷,方月婷正将肉和菜叠到馒头上,准备找个好角度一口塞进嘴里。
景宁咳了一声,“我们有两个人呢,只给我们一个姑娘,怎么够分?想让我们掏钱也可以啊,那得再给我们找个姑娘来。”
为首的大汉将棒子在手上掂了掂,“你倒是想得美,一份赎金都交不出,还想要两个姑娘。”
景宁掏出个金锭子扔给他,“够不够?”
大汉将金锭子拿起来端详,收了起来,贪婪尽现,“我霓裳楼的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你这一个破金子,想糊弄谁?”
“不糊弄你,你收了就行。”景宁起身将身后的窗子推开,一个接一个的暗卫就从窗户进来,各个的黑衣领口处都绣着翎羽。
率先进来的人朝着景宁抱拳一礼,就将长剑一拔,对准了那些伙计。
“去跟老板说,有闹事的。”壮汉偏头吩咐道。
“不只是闹事,”景宁道拍了拍衣襟,“去告诉你们老板,就说有人想找她的麻烦,让她赶紧去求人帮忙吧。”
暗卫为三人开道,大摇大摆出了门去,商泠归来,正好与她们碰上。
商泠看了一眼为首的暗卫,点了下头,叫了声哥哥。
商洲道:“此地不宜久留,妹妹护送主子回去,我来处理跟踪的人。”
几人没耽搁,连忙回到了公主府去,各自去换衣裳,姜会凌将面具卸下,换好衣裳,一打开门,就被门外的方月婷吓了一跳。
“姜小姐……”
“进来说吧。”
姜会凌给她倒了茶,方月婷喝了一口,抱着茶杯,道:“席丞相的行踪都在我们的秘密监控之下,最近宁州的兄弟发现,他在宁州钱庄的银两被人取走了,取走银两的人,是严崇。”
席延成,给严崇银两?
莫非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还是席延成有什么把柄在严崇手上?
方月婷继续道:“这样的事,不是个例。像严崇这样拿钱的人还有十几个,他们官职有高有低,出身也不尽相同,取钱的时机也并无规律,倒像是……”
姜会凌顺着她的话猜下去,“像是随便赏的?”
方月婷点头,“毕竟我们没有截到任何的书信往来,连传话的人也没有。”
这条线查到这里,徒添疑云。一点价值都没有,几乎是断了。
姜会凌垂眸,“罢了,方姑娘且帮我带话给季老板,只说不查了,替我多谢她。”
“不不不,”方月婷连忙摆手,“查是要查的,老板说了,她想帮你这个忙。”
“她想?”
方月婷琢磨道:“许是老板想着,阁里实在是太无聊,也没什么事干……”
见姜会凌疑惑,方月婷赧然一笑,“您不知道,我们阁是拿追叶楼干饷的,拿了那么多消息,浪费也是浪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