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皇家织锦般华美绚丽。金色的纹路在灯光下闪烁,仿佛流动的金河,令人目不暇接。在这金色的海洋之上,珐琅彩绘制的牡丹花卉绽放得格外鲜艳夺目。每一朵牡丹都栩栩如生,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瓶身上脱离,飘落在观者的掌心。
色彩的运用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深浅不一的红色、粉色、绿色和白色相互交织,营造出丰富的层次感。每一笔都精准细腻,展现出画师高超的技艺和对美的极致追求。瓶身的口、足、颈部施以珐琅蓝料回纹,犹如点睛之笔,为整个作品增添了一抹清雅高贵的气息。这种蓝色与金色和艳丽花卉的完美结合,正是所谓“镂金错彩锦上添花”的绝佳体现。
翻转瓶身,外底青花书写着六字篆书“大清乾隆年制”款,笔画遒劲有力,彰显皇家气派。这几个字仿佛是一枚印章,将这件艺术品与历史紧密相连,让人不禁遐想起乾隆盛世的繁华景象。
“乾隆珐琅彩!”马老的目光紧紧锁住赏瓶,浑浊的双眼此刻迸发出惊人的光彩,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发颤,“这可是宫里头的宝贝啊!想当年乾隆爷钟爱的那些个珐琅彩器,哪一件不是传世的稀世珍品?”
“您瞧这瓶身,通体以金彩勾绘锦地为底,其上珐琅彩绘的牡丹盛放,色泽明艳欲滴,一笔一划皆透着匠人的精心与巧思。”马老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赏瓶的角度,让在场每个人都能看清那繁复精致的纹饰。
“这牡丹图,富贵而不庸俗,热烈而不张扬,正是大清盛世的气度啊!再看这颈部、口沿、圈足的蓝料回纹,一笔不走空,更显华贵逼人。这等技艺,便是如今最顶尖的工匠怕是也难以企及!”
他停顿片刻,似乎在平复激动的心情,随后又压低声音道:“老朽曾见过京城汉海拍过一件类似的,那件也是珐琅彩御瓷中的翘楚,去年秋拍,生生拍出了 五十八万的天价!”
说到这里,马老忍不住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价格,我这辈子怕是都挣不来咯。”
松本见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优雅地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带,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钱守城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钱总,这三件清三代精品,件件皆是稀世珍宝,代表了我们满满的诚意。不知您意下如何?”
钱守城并未立刻回应,他的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阳,眼中带着几分探寻:“陈老板,你怎么看?”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嚷声与屋内沉重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马德才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他偷偷看了一眼钱守城。虽然说自己跟钱守城介绍的如此详细,但在他心里,陈阳貌似更权威一些。
陈阳的名声太大了,不管松本和马老怎么说陈阳,对于钱守城来说,陈阳这么大名气的人坐在这里,如果自己不开口询问一下,怎么也说不过。
而马老侧头看了一眼陈阳,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陈阳已经是落败的一方,不足为惧。
马老则慢悠悠地捋着花白的山羊胡,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半眯着眼睛,倚靠在红木椅背上,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却隐隐透出一丝等着看好戏的闲适与从容。
松本正树的目光灼灼,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他向前微微倾身,脸上带着看似客气的微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锋芒。
松本一字一句地说道:“陈桑,你们华夏有句话叫'货比三家',现在三比一,”他故意顿了顿,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一声闷响,“你觉得还有必要比下去吗?”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刘莉闻言,俏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在她即将发作之际,陈阳却轻轻抬起左手,覆在她紧握的拳头上。那触感微凉,却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陈阳缓缓吸了一口气,目光平静地扫过松本、马德才和马老三人,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从容的微笑在他脸上浮现。
他松开刘莉的手,站起身来,双手撑在茶台上,身体微微前倾,姿态闲适却又暗藏锋芒:“松本先生对我们华夏文化知道的挺多呀!但我劝你,要想学我们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