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这个推测?那需要多久时间?”
陈阳摆摆手,随即耸了一下肩膀,“这可不好说,可能一年两年,也有可能十年八年。”
“这种没有历史的情况,瓷器方面有很多类似情况,但……”陈阳说着无奈的摇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面前缓缓升起,“你知道吗,大舅哥,瓷器相对简单一些,因为工艺流程比较固定,胎质、釉色、造型这些都有规律可循。”
陈阳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但字画就完全不同了。”
“想要鉴定一幅字画是否是真品,那可真是个技术活儿。首先得看作画的材质真伪,绢本还是纸本,年代对不对得上。”
说着,陈阳张开手掌数着手指,“这些要是都对上了,还不能认定。然后还要研究作者的习惯,比如用笔的力度、行笔的速度、墨色的浓淡变化,这些都是每个画家独有的特征,就像指纹一样。”
“还有画风,”陈阳转过身看着方大海,“同一个画家在不同时期的画风也会有变化,年轻时可能工笔精细,年老了可能更偏向写意。”
“这些细微的差别,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根本看不出来。”
陈阳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烟,“但最重要的,还是藏印和题跋。这就像是字画的身份证一样,告诉你这幅画经过了哪些人的手,在历史上有过什么样的传承轨迹。”
“你看那些着名的古画,比如《清明上河图》,上面有多少历代皇帝和收藏家的印章?每一枚印章都代表着这幅画的一段历史。”
陈阳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而且这些印章本身也是有年代特征的,印泥的成分、印章的材质、雕刻的技法,都能帮助我们判断真伪。”
方大海点点头,“我艹!搞得这么复杂,那要是鉴定一幅什么都没有的字画,不得猴年马月,我儿子都穿警服了!”
“是啊,”陈阳听到方大海这么说,无奈的苦笑着要哟阿头,“可不是么?”
“这里还有题跋,古代的文人墨客喜欢在名画上留下自己的感悟,这些题跋往往记录了画作的流传过程,甚至包含了一些我们现在不知道的历史信息。”
“而且,”陈阳继续说道,“每个朝代的题跋风格也不一样,用词、书法、甚至纸张都有区别。”
“宋代的题跋和明代的就完全不同,这需要对各个朝代的文化背景都有深入了解。”
陈阳摇摇头,显得有些无奈,“可这幅《东丹王出行图》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没有身份证的人一样。”
“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字画,想要鉴定最麻烦了!”陈阳狠狠抽了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没有藏印,我们就不知道它的传承脉络;没有题跋,我们就无法确定它的历史地位。”
“这就意味着,”陈阳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要翻阅大量的历史资料,要对五代时期的绘画风格进行对比;要和耶律培其他的所有作品特征进行对比。”
“还要研究当时的绢本制作工艺、颜料成分、装裱技术。”
陈阳叹了口气,“翻阅大量的历史资料,查找任何可能与这幅画相关的记录。可能要去各大图书馆、博物馆,甚至是私人收藏家那里寻找线索。”
“这种工作量,”陈阳看着方大海,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完成的。”
“我见过一些专家为了鉴定一幅画,花了十几年时间,最后还是没能给出确定的结论。”
方大海听得直皱眉头,“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吧?”
陈阳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大舅哥,”他看着方大海说道,“你抓的那几名盗窃分子,他们有没有说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偷的?”
“如果我们能知道这些文物的来源,”陈阳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比如原主人是否有其他相关的收藏品,或者有没有关于这幅画的收藏记录。”
“这样的话,”陈阳弹掉烟头,“没准查起来能快点呢?至少能给我们一个方向,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听到陈阳这么问,方大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小子,简直就是个废物!”
“怎么说?”陈阳有些疑惑地看着方大海。
方大海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我们审了他三天三夜,这家伙一问三不知!就像个木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