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就是多看几眼都得预约排队!”
他的语气越发严肃起来:“所以说啊,咱们手里这件,虽然品相也算不错,但和那件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不过即便如此,市面上能见到这个级别的康熙釉里三彩,也是百年难遇。”
陈阳摸了摸下巴,“这件虽然不是故宫那件的水准,但绝对是开门见山的真货,而且保存得这么完整,确实值这个价。”
“啊!”劳衫吃惊的抬头看着陈阳,眼中满是震撼,“这物件岂不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陈阳刚才的话给震住了,“老板,您的意思是,咱们手里这件,虽然比不上故宫那件,但也算是同类中的精品了?”
“那当然!”陈阳得意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会看走眼?”
“这件东西,单从工艺上来说,绝对是康熙朝官窑的上乘之作。龙纹的画工精细入微,海水纹的层次分明,釉色的过渡自然流畅,这些都不是后世仿品能做到的。”
“而且你看这器形,端庄大方却不失灵动,这是康熙朝独有的审美风格。”陈阳指着瓶子继续说道,“后世的仿品,要么过于刻板,要么过于花哨,都没有这种恰到好处的平衡感。”
秦浩峰挠了挠头,神情有些复杂:“理是这么个理,可阳哥,我还是担心。”他的眉头紧皱,显然心中有着不小的忧虑,“您刚才说得这么好,我都快被您说动了,但是......”
“但是什么?”陈阳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秦浩峰,“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万一…万一中桥真按您说的,把科美那帮小鬼子引到萝北的场子里,每个月分红拿到手,他女儿看病的钱凑够了,他手里那些剩下的古董,还能乖乖给咱们送来吗?”秦浩峰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是担心陈阳会不高兴,但心中的疑虑却让他不得不问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阳哥,我不是质疑您的判断,我就是觉得,人心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难琢磨。”
“中桥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咱们,可一旦他手头宽裕了,还会记得咱们的好吗?”
说着,秦浩峰耸了一下肩膀,脸上写满了担忧,“那咱们这不成了帮他人做嫁衣了?我们出钱出力,最后人家翻脸不认人,咱们不就亏大了?”
“而且,”秦浩峰继续说道,“科美那边的小鬼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他们看出什么端倪,或者中桥在中间玩什么花样,咱们可就被动了。”
陈阳闻言,忍不住哈哈一笑,笑声爽朗而自信,抬手轻轻拍了一下秦浩峰的后脑勺:“傻小子!你当我是开善堂的?”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芒,“你以为我陈阳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会连这点都想不到?”
“小峰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对人性的把握还不够深刻。”陈阳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街景,“做生意,尤其是咱们这行,靠的从来不是什么道德约束,而是利益牵制。”
陈阳手指在桌面上点点头,每一下都带着节奏感,仿佛在敲击着什么隐秘的节拍,“分红多少,什么时候给,给多少,最终解释权在谁手里?”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在宣告着什么不可违抗的真理。
“这些细节,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陈阳转过身来,看着秦浩峰,“合同条款,资金流向,分成比例,每一项都有咱们的人在把控。”
“中桥想要拿到钱,必须按咱们的规矩来。”
“在我这儿!我怎么可能让他手里的钱彻底够花?必须得让他始终觉得差那么一口,始终需要变卖他手里那些古董来续命!”陈阳的语气变得更加冷静而精准,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在讲述着捕猎的技巧。
“你看啊,”陈阳走回到桌边,手指在那件釉里三彩瓶上轻轻敲了敲,“中桥的女儿,渐冻症,这病可不是一次性就能治好的。”
“我给他的分红,刚好能让他看到希望,但又不足以让他彻底安心。”陈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人啊,最怕的就是这种半饱不饿的状态,既不能放弃,又不能满足,只能一步步按着咱们设定的路走下去。”
说到这里,陈阳将张开的手掌一攥,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力度恰到好处,既显示了控制力,又不失从容,“他手里的那些好东西,一件都跑不了,迟早得乖乖送到咱们这儿来抵押换钱!”
“而且,”陈阳松开拳头,手掌重新摊开,“我们不是在做一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