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要你‘打下地府’,可没说要打得多彻底。你去晃一圈,跟地府的神仙比划两下,意思意思,不就行了?”
他看着她茫然的脸,补充道:
“就像戏园子里的武戏,刀光剑影看着热闹,其实都是假的。你演一场,哈迪斯那边交了差,你也能继续回来吃糖葫芦,多好。”
创世女神盯着手里的栗子,
突然拍了下手,栗子壳的碎屑溅了两人一身,“你真聪明!”她站起身,金色的灵力在周身转了个圈,
鹅黄色的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那我明天就去地府‘比划比划’!”
第二天一早,地府的忘川河畔突然降下一道金光。
金光穿透灰蒙蒙的幽冥气,在河面上投下一块金色的光斑,像块被打翻的蜜糖。
创世女神穿着新买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只展翅的蝴蝶,踩在奈何桥的石板上,每一步都留下个浅浅的金印,很快又被幽冥气覆盖。
她对着守桥的孟婆扬了扬下巴,金色的眼眸里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凶气,“我来打架了。”
孟婆正在给亡魂舀汤,闻言手一抖,汤勺差点掉锅里。她抬头看了眼金光闪闪的女神,又看了眼远处匆匆赶来的秦广王,默默往汤里多加了半勺糖。
“姑娘小心脚下,奈何桥滑。”秦广王拱手行礼,
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位昨天还在人间抢烤鱿鱼的主,怎么突然找上门了?他偷偷捏了个传讯诀,把消息传给了地藏王。
“出招吧。”创世女神摆出个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架势,
手臂还没抬起来,就被一阵香风拦住。地藏王菩萨踏着金莲而来,锡杖轻点地面,开出朵朵金色莲花,
花瓣上的露珠滚落,滴在幽冥地上,竟长出几丛青草。
“施主远道而来,不如先喝杯清茶?”菩萨的声音温和,目光落在她脚上的绣花鞋上,“这鞋绣得真好看,是人间的手艺吧?”
创世女神眼睛一亮,忘了自已是来打架的,抬起脚展示:“嗯!昨天在绣坊买的,老板娘说这叫‘蝶恋花’,比深渊里的骨刺好看多了!”
秦广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悄悄拉了拉菩萨的衣袖:“菩萨,她……她是来打架的。”
“知道。”地藏王笑着点头,递给创世女神一杯清茶,“打架也得先润润喉。我这茶里加了点忘忧草,
比你上次喝的奶茶解腻。”创世女神接过茶杯,看着茶汤里自已的倒影,突然笑了,“那我今天先陪你打,明天再找他打。”她指了指秦广王。
于是,地府的日子变得热闹起来。创世女神每天准时“入侵”,今天跟楚江王比谁的拂尘挥得好看,楚江王的拂尘上缠着金色的丝绦,她的拂尘是从人间买的鸡毛掸子,两人挥得漫天飞絮,引得亡魂们都忘了赶路。
明天跟宋帝王打赌谁的令牌飞得远,宋帝王的令牌是玄铁所铸,她的令牌是块糖画做的老虎,结果糖画老虎刚飞出去就化了,沾了宋帝王一袖子糖浆。
十殿阎罗轮着班陪她“演戏”,每次都装作“力竭不敌”,楚江王咳着“幽冥血”(其实是石榴汁),宋帝王捂着胸口“后退三步”(其实是被自已的令牌绊倒)。
看着她得意洋洋地宣称“今天又赢了”,众阎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笑意。
地藏王菩萨最会“演戏”,每次都故意“慢半拍”,让她的锡杖(从人间买的玩具)轻轻碰到自已的袈裟,然后叹口气:“施主好身手,贫僧甘拜下风。”
创世女神就会拿着玩具锡杖,跑到忘川河畔炫耀,对着河水照自已的影子,像个得了奖状的孩子。
而每次“打完架”,她就立刻赶回人间,拉着季安去尝新出的奶茶,店员推荐的“草莓奶盖”,她喝得满脸都是奶泡,还说比生灵之豆甜。
去看刚上映的电影,看到男女主角分离时,她哭得稀里哗啦,把季安的袖子都哭湿了,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不跟他走”。
去公园抢老太太们的广场舞C位,跟着音乐扭动,金色的长发甩得像道光,领舞的红衣大妈笑着说:“这姑娘,比我家孙女还活泼。”
哈迪斯派来的探子每次传回消息,都气得他摔碎一个骷髅酒杯。
“报——母神今日与地府卞城王比吃鬼面鱼,母神赢了,说要带他去人间吃糖醋鱼!”探子跪在地上,声音发颤。
哈迪斯的脸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