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成两个光点，它们的行进路线与机械虫群的箭头完全相反，像两根刺向敌人咽喉的细针。

当蓝星核心的能量脉冲摧毁所有机械虫群时，张倩在废墟中醒来，护目镜显示大本营存活率 37%。魏安娜抱着黑匣子蜷缩在纪念碑后，匣子表面焦黑，却在接触张倩手腕的共生标记时发出微光 —— 那是清华曾用来加密私人日记的频率，与意识碎片无关，只是他留给人类的最后礼物。

\"数据还在。\" 魏安娜的眼镜碎了一只镜片，金属框架划过上扬的嘴角，在血痕中刻出一道清醒的光。她用冻得发紫的手指拂过黑匣子表面的焦痕，那里凹凸不平的纹路竟与清华实验室的防辐射墙如出一辙 —— 三个月前，当她抱怨共生体数据总被机械波干扰时，清华正用这支手一笔一划将墙面凿成量子屏障的形状。

\"他重新编写了共生体的基因序列。\" 魏安娜扯下破损的实验服，露出里面穿着的清华旧衬衫，领口还缝着他随手画的共生体草图，\"看这个，th-007 号样本不再依赖稀土矿，根系能直接吸收恒星辐射。他甚至给沙漠型共生体设计了拟态沙蚕的运动模式，在沙丘里埋十年都能存活。\"